裴晏行这番话,在她本就充满勇气的心房里加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那种始终有人会相信,会支持,会保护,会坚守在后的底气,让她内心变得像一个战士。
第二天的演播很顺利,末尾凌悦讲述的切身经历让直播间数万人共情并感动。
微博私信里出现了不少女孩披露的被男同事骚扰的故事和求助。
潘鑫磊的事也被扒了出来,从演播结束后被台长叫到办公室,一直没再露面。
“这才播出第一期,反响就这么好,我看你是要大红大紫。”
徐瑶看着直播后台数据,笑得眉飞色舞,“诶,你考不考虑进娱乐圈玩玩?就你这张脸,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吧,混个花瓶还是拿得出手的。”
余笙哭笑不得:“我才没疯。”
徐瑶扯了扯唇:“也是,你家空军哥哥能让你去娱乐圈才怪了。”
“不关他事啊。”
余笙认真道,“我要真想去,他不会拦的。”
在这个许多男人都把女人当附属品,他们所谓的喜欢和爱也体现为对物品般的占有欲和操控欲时,余笙能感觉到裴晏行给她的爱,是平等的,他让她拥有绝对的自由。
他不会管她几点回家,只会提醒她不要熬夜;他不会管她穿衣,哪怕穿吊带热裤出门散步,他也只说漂亮,但如果在空调屋,会提醒她搭件外套,因为她颈椎着凉了会疼;同样的,他不会管她工作具体是什么,只会为她做得好而骄傲。
余笙昨晚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他说,这是对一个独立人格最基本的尊重,无论是对朋友,女朋友,家人,妻子或孩子,都一样。
那一刻,余笙真的有想立刻嫁给他的冲动。
她对他的喜欢,始于十六岁那年的一见钟情,始于一张脸,一歌,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这样终于灵魂。
或许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注定他无论变成任何样子,都一定是她喜欢的样子。
今天外面下雨,余笙叫了网约车,让司机到地库去接她。
因为节目的收尾工作,她走得比较晚,大部分同事已经下班了,电梯没人,地库也很空旷。
车辆定位显示还有一百多米,她一边等着,一边给裴晏行信息:【今天顺利结束啦。】
【好开心!等你回来我要请你吃最贵的海鲜!】
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消息是两小时前——
【飞了。】
【爱你。】
每次上去前,他都会特别一句爱她。
余笙知道他怎么想的。如果某天某句话会成为遗言,那么一定是这句。
可他不说,她便假装忽略那种沉重的意味,只是浅显地开心。
她补上一句:【也爱你,么么哒~】
正想把手机收起来时,突然有一个人影从暗处靠近,余笙整个身子缩了缩,转头,看见潘鑫磊狰狞的脸。
他手里拿着一把刀,眼里恶狠狠的,是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余笙心脏猛跳起来,钻进电梯想要关门,电梯门反应却慢了半秒,让他钻进来。
余笙转头又往电梯外跑,被男人粗暴地拉住胳膊。
她害怕地尖叫出声:“你走开!你不要碰我!”
高跟鞋鞋底用力踩在他腿上,潘鑫磊却像是疯了,疯到感觉不到疼痛,几乎要扭断她手。
就在这时,隔壁电梯门开了,季延川听到她的呼救声,直接朝电梯里扑过来。
潘鑫磊手里的刀刺过去,余笙大叫一句:“小心!”
没看到预料中的血肉模糊,季延川利落擒住他手腕,没两秒,潘鑫磊手指像脱了力,刀应声落在地上。
季延川一脚踹在他后腿,迫使他跪地,双手反剪。
“跟我斗?小爷军校练过的。”
季延川轻嗤一声,单手抓着他接电话,“喂?11o吗?对,往下开,3号梯门口。”
警车鸣着警笛停在电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