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胎生出来居然不哭,反而是笑的?
我惊愕片刻,鬼使神差的也跑了过去,打开屋门就往里面进。
“快关上!”
一声大喝陡然传来,震得我发懵。
一道黑影猛然扑向眼前,却又戛然而止,一股森森冷气,从额头入侵周身。
我惊魂甫定,定睛一看,只见半空中多了个女婴,浑身血污,满脸狰狞,两只眼邪光毕露,嘴巴张的极大,喉咙中低沉的嘶吼,如同野兽,那两排尖锐的细牙,寒光熠熠,距离我的脸不足一寸!
我急忙往后退开半步,这才看清楚,那女婴在半空中,脖子被娘抓住了,不能动弹。
所以,刚才是她突然扑了起来,要咬我?
我本来想问一句:“这就是鬼婴?”
可嘴唇刚一动,娘就立刻厉声打断:“不许说话!快出去!关上门!我们不喊你,不可再进来!鬼婴身上的血,鬼婴牙上的毒,都能破你的气!你要是说话被她接了去,也能泄你的气!”
我大惊失色,赶紧转身出去,掩上了门,背后满是冷汗。
“为什么要淹死我?为什么要淹死我?我杀了你们!啊!”
屋里一阵嘶声怪叫,我愣了一下,才想到该是那女婴在说话,我一阵寒毛直竖。
生下来就有牙齿,就能说话,就能扑人,实在是惊怖!
真是鬼胎!
见了鬼了!
这样的东西生出来还不如不生,我心里暗暗的想,还是忍不住好奇,把耳朵贴上了屋门去。
“子娥,你这铜盆是干什么使的?”
蒋赫地在问。
“金盆洗祟。”
娘说:“给她净身,先除掉她从母体内带来的祟气。”
“爹!爹!”
正听得认真,突然又传来两声喊,我吓了一跳,这鬼胎是冲谁喊爹呢?
再一想,声音不对,也不是屋里传出来的,往身后一瞅,一个年轻男人正朝这边飞奔而来,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喊:“爹,不好了!”
又来!
我心里暗怒,刚才来个老河婆,被我爹给打跑了,现在我爹进屋了,就欺负我一个人在外面,又开始耍幺蛾子了。
我手里没什么趁手的家伙,只好把地上断掉的相笔又拾起来一把,眼看那人跑到跟前,便使了十成的力,用了个满天花雨手法,朝着他奋力丢去。
“刷、刷、刷、刷!”
相笔发出一阵骇人的破空之音,那男子吓了一跳,纵身一跃,想要躲开,却哪里来得及?被戳中了一半,摔了下来,“哎唷”
、“哎唷”
的乱叫。
我心头大喜,这是个弱的,不经打!
我又捡起一把断了的相笔,准备全部戳他脸上,趁他病,要他的鬼命!
不料屋门一开,蒋赫地走了出来,大吃一惊,冲着躺在地上那男的嚷嚷道:“儿子,你咋了?哪个鳖孙把你伤成了这样?咦,这不是老陈家的相笔吗……”
“是他!”
那男人一边吭吭哧哧的**,一边义愤填膺的伸手指我。
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