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台长,我回去如何向郜局长汇报?”
“明天我一定令他搬走。”
“好吧,我回去就说搬迁工作正在收尾,怕只怕下次来了个局长,工厂还在。”
“不会的,不会的。”
“甄台长,苗副局长指示的覆盖砖墙的工作你做得很好,这爬墙虎都绿了,怎么郜局长的指示,你当成耳旁风?”
“哪敢啊,是事情不太好办,问题始于柏台长,中间的公孙台长没处理,都集结到我这。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摆平它,不然这台长我不干了。”
“哎,甄台长说到点子上喽,郜局长的认可度是唯一的尺度,郜局长交代的事情办不好,你想你能干长久吗?”
检查团走后,甄台长对刘老板说“租金和电费我都不要了,赶快搬!”
“好,听甄台长的,明后天就搬。”
“就明天,没有后天。”
一个星期的时间,甄台长不见刘老板的影子,工厂一天都没有停工。甄台长叫来电工把工厂的供电线路掐断,还把电缆线收了起来,小工厂被迫停工,刘老板还是不露面。
甄台长只好熟人托熟人地找到刘老板的家,生拉硬拽的把刘老板请进饭店,请动刘老板的人是胡老板。在4ooo年企业放假以后,创办了胡氏食品加工厂,几年后的今天,已经是市内最大的豆制品公司,胡老板是甄明的高中同学。胡老板同刘老板是熟人,“刘老板,你把厂子刚迁来的时候,塌陷台的租金便宜,有动力电,如今这两个优势都没有了,交通又不甚便利,你的工厂早该换个地方。别看甄台长他端个架子,其实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看在我的薄面上搬走吧,我也帮你联系新的厂址。”
“胡老板,你没见过甄台长的口气,那真是领导所特有的,独裁耍横断水断电的,同你我商人真是大不同,我们讲究和气生财。”
“甄台长被上面压着,心里着急,刘老板别在意。”
甄台长赶紧说“有对不住的地方,老弟在此给刘哥陪个礼。”
“不用,看在胡老板的面子上一切好说,一个星期以后走人。甄台长,一个星期时间可以吧?”
“可以。”
两个车库收了回来,一个留给轿车,一个存放自行车。每个车库有内外两层对开的大铁门,一共八扇大铁门,年久失修,外面锈迹斑斑,内层用来保温的毡子脱落,不过已经使用三十余年的铁门依然开关自如,就是模样不太好看。如今的塌陷台地表是水泥方砖铺面,忍冬丛的树墙夹道,满院子的塔形松和球形柏,间杂着黄杨丛和合欢簇。显得车库外露的四扇大铁门更是破烂不堪,成了景观中的疮疤。甄台长把铁门摘掉换成手动的铁皮卷帘门,防水没做好漏雨,一个夏季没有出现问题。冬天,自行车不必入库,轿车从来不在单位存放,整个冬季卷帘门没有使用。来年的第一场雨落下以后要启用车库,卷帘门再也打不开了。
柏竹枫借调到市局督建指挥中心,市局的人全靠边站,事实上是柳局长不让手下人参与,人们对柏竹枫的意见颇大。
此时,经过钱想的提醒,甄台长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停柏竹枫的交通费和台站津贴。甄台长说“不来上班哪来的交通费,不在台站上班哪来的台站津贴。”
这想法得到乌焦青、刘朝阳、钱想的全力支持,“我们坚决站在甄台长的立场上。”
副指挥中心的工程已经在收尾,反对柏台长的程度也接近阚值。看来不让市局的人介入是要冒大不韪的。为了让市局的人接手,柳局长让柏竹枫休息一下,安排他去南方海滨度假。
亥市时值隆冬,干燥寒冷。鬼省风和日丽,海水温暖,岸沙细软,柏台长身心俱疲,懒体舒仰,脑中一片空白。第三天,甄台长用电话通知他明天回台站上班。柏竹枫没有理会他,继续在海边浴海沐光,为了把他弄回来,甄台长天天用电话催处柏竹枫上班。
半个月后,柏台长回来了,甄台长满怀信心地搞了那个民意测评,这张测评的表格到了柏松手中马上被撕成碎片,抛洒在了台长的头顶上空。甄台长大怒,立刻起草报告给省局,报告中言辞激烈,要求立刻开除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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