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打死不认。
她誓,以后再也不在嘴上骂那渣帝了。
姜予安摇摇头,越过她走在前面带路。
出宫门后往北走个十来分钟,有一家不打烊的马厩。
从宫里出来若是没有马车,不少人会选择来此地租一辆。
同样,他们也选择了去租马,因为用宫里的马需要提前禀报。
戚月掏出够租一匹马的银子,和马车行掌柜。
之所以选择马,绝对不是抠门,是因为马儿跑得快。
姜予安在小厮牵来的几匹里,挑了匹红棕色的。
反正戚月是选不来也看不懂,当初买下糖葫芦,那也只是她不想让那小胖驴被炖成一锅汤。
“为什么不是两匹?”
“当然是……因为我不会骑马呀!”
面对那掌柜投来揶揄的眼神,戚月翻了个白眼出了棚子。
姜予安已经适应了两人的相处模式,只是自古以来多对女子不公,免不了多生非议。
那样的悲剧他见过太多,平日里也会刻意避开,有损她名誉之事。
虽然戚月不在乎,但他不想让那些看不见的利剑刺向她。
戚月见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特意压低了音量。
“你该不会、也不会骑马吧?不行的话我去换成马车再雇个……”
姜予安翻身上了马朝她伸手。
“天明了再换吧!”
说着一用力将她带到了马背上。
姜予安抓住缰绳,她被拥在了怀里。
“我们去哪?”
戚月莫名感觉自己像个粗使丫鬟,用尽心机终于诓骗了个富家少爷去私奔。
“七月?”
“啊?”
“去哪?”
“城外乱葬岗。”
他勒紧缰绳掉了个头,也不知给马儿传达了什么信息,马儿就自己哒哒哒地跑了起来。
从始至终戚月都没听见武侠剧里,日常出行的那声‘驾’。
城西郊外的山头里浓雾四起,风声鹤唳。
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