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了另外一个场景里吗?
一只生满茧子的手撩起蓝色幔帐:“呀!小姑娘,你醒了啊?”
妇人四十出头,脸颊凹陷、双眼微凸,看起来有一些丝丝惊悚,言语间又透露着善意。
“这是哪?”
“这里是太子妃名下的庄子,你叫我良婶吧!
你不知道昨儿个你可把我们大公子急坏了,半夜还将太子妃给闹了起来。”
“太子妃?大公子?”
“是啊!我们太子妃平日里常在城门施粥,这几日难民越来越多,太子妃嫌来回太折腾,干脆带着两孩子住这庄子里来了。”
戚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总觉得整个人都是木楞的,好像别人说的话都听不太懂了。
“良婶,姜……和我一起来那位公子呢?”
“他呀,这会儿在太子妃那里用膳吧!”
良婶麻利地挂好幔帐,端来吃食放到了床边的矮几上。
“那边洗脸架上我刚打了热水,你喝了粥记得洗洗,还有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床上了。”
“麻烦你了。”
“不麻烦,多水灵的一小姑娘,怎么把脸涂成个大花猫。”
良婶嗔怪了两句掩门离去。
戚月端起清粥乖乖喝完,她知道这粮食来之不易。
抬头间,余光看到了铜镜里的人,差点土拨鼠附体。
她忙在床上翻找,还好翻到了之前制作的洗脸皂,跑到脸盆前狂洗。
想来是昨夜流了汗溶解了脸上的药膏,这才成了张一大绿脸。
洗干净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戚月拿起床上的月色罗裙皱眉:“这玩意儿好看是好看,但也真不是给人穿的。”
虽说抱怨,也还是换上了。
可惜的是她还是没学会梳头,于是灵机一动,解下幔帐上的丝带将头随意束在脑后。
嘎吱——
老旧泛白的木门一动就出惨叫,戚月摸了摸老木门以示安慰。
一转身便是沧海桑田,男耕女织。
“这次又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她掐了掐自己的脸,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姑娘,你起了?”
扛着犁头的庄稼汉子冲她打招呼,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