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戚月双手交叠,头靠近手背跪拜。
这是下人最卑微的礼节,亦是人上人最高的礼节。
但,比起生命,卑微值得几钱?
“皇上,臣女会在用膳结束前治好华阳公主的脸,请给臣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行!朕给你机会,一个时辰内解决不了一样杖毙,玄策也护不住你。”
“是。”
婉贵妃面露担忧:“皇上,要不臣妾去看看吧?”
皇上拉她坐下:“你现在缺席,要人家黎国怎么想,告诉他们公主不见了吗?”
她坐好,微笑地朝使节那边点点头,夏至悄悄后退跟上了戚月。
传膳结束,姜予安没见到戚月,随后朝空缺的席位看去。
他抬手,红袖上前低声询问:“公子,有何吩咐?”
“去春华宫看看。”
红袖应声而去。
她脚程很快,几乎是和戚月同时抵达春华宫。
“县主。”
“红袖姐……你怎么来了?”
“奴奉郡王之命,特来协助县主。”
夏至将宫女打扮的红袖好一阵打量:“这位妹妹看着眼生,不是宫里的吧?”
“夏至姑姑,奴原本是予夫子的侍从,夫子远游不便带上女子,便让奴留在郡王身边了。”
戚月打断两人没完没了的交谈:“行了,快点进去吧,我可只有一个时辰。”
一进院子歇斯底里的哭声震耳欲聋,一帮宫女守在门口垂丧着脸。
“夏至姑姑?……公主她不见客。”
“白露,你进去禀报,就说安乐县主来给她看诊。”
砰!哗啦~
似是一个花瓶砸在门上,落地成了碎片。
“贱人,你还敢来!”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