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没来之前,梁霜影听着他将各色样式的菜品,像不要钱的花生米一样点了一桌。现在菜上齐了,居然没有花生米。
没等人动筷,咔嚓一声,闪光灯一亮,劈头盖脸地晃了他们的眼睛。
杨予康照完坐下,一边盯着手机,一边说,“发给我老婆的,她现在要远程监督我的三餐。”
汪磊羡慕的说,“有老婆真好。”
李鹤轩说,“你找一个去啊。”
“不了,我这种人活该一辈子在风花雪月里挣扎,你们不要管我了。”
他说的壮烈悲怆,真像是什么天大的罪过。
男人聊得东西通常很本质,关于钱,关于球,关于游戏与女人。虽然平时没遮没拦的,也记得这里坐了个小姑娘,明显有所收敛,说一句漏一句,全靠心领神会。
吃到一半,点了几瓶酒。汪磊没喝多少,脸就红了,配合着肤色,黑红黑红的,像打磨用的砂纸。
他提起了那个在夏威夷遇到的女人,“三更半夜使劲给老子发消息。”
“说好的只聊生活需求,突然就跟我谈感情了,所以我最怕这种人,跟苍蝇纸似的,沾上你就甩不掉了。”
杨予康实说,“我觉得是人家倒霉碰上你了。”
汪磊没搭理他这茬,只顾自说着,“所以我那天就跟她说,我搁澳门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没钱还,人家要砍我,如果你有钱就借我点,实在不行我娶了你,这钱就当嫁妆了。”
“你猜怎么着,马上就没声儿了!过几天再一看,嘿,把老子的微信删了!”
汪磊不禁有些愤慨,“人啊,物质!”
不过瘾,又喊了一声,“现实!”
他感慨完毕,忽地看向梁霜影,好声好气的交代,“别学哈。”
她有点懵,温冬逸就指着他,对她说,“这个人的酒量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醉了,别搭理他。
李鹤轩好奇的问,“那要是,她要真答应帮你还,你真跟她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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