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回到沈府,还未到小院,迎面走来一位打着灯笼的丫鬟,长得千娇百媚,却是陌生。
她径直向云梨的方向走来,停住脚步朝她屈膝行了一礼,笑道“云姑娘,我们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云梨有些局促,望着她婉转道“恕云梨无礼,我观姑娘眼生,不知如何称呼?”
丫鬟笑回“奴婢白珠,是夫人身边新来的丫鬟。”
云梨心中忐忑,实在不敢随便同她走。
于是默默后退一步,朝她颔道“我从未在夫人面前见过你,恕云梨不能应约。”
白珠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牙根轻咬,心中冷笑一声,还算有点斤两,若是蠢笨无用倒也没了乐趣。
约摸过了半个月,江冬乐喜气洋洋地跑进云梨的小院。
云梨见她手里提着鲜鱼嫩鸡,笑问“房子可是修缮好了?”
“好了,这便去我家吃饭!”
说是请她吃饭,实则还是要云梨帮忙才行。
江冬乐生个火都费劲,最后只能看着云梨忙进忙出,不免很是愧疚
“原也是想试试新灶房,早知道还不如请你去西江月下馆子呢。”
云梨道“新房子需得开开火,我也算有幸当了你这新居下厨的第一人。”
两人忙活到晚上才将菜摆上了桌,云梨将一方锦帕递给她,笑道“给你的乔迁礼物。”
江冬乐羞愧的无地自容“我不敢收,要你来做饭就算了,还白收你的礼物,实在说不过去。”
云梨笑笑“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打开看看再说要不要。”
江冬乐听了,这才接过锦帕,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编织精美的红绳,没有什么额外装饰,只有接口处是梨花样式。
江冬乐激动地站了起来,捧着红绳道“这是你编的?给我的?”
云梨点头“日后你可是要上前线的,都说红绳能够辟邪驱祸,你戴着它既不碍事,也可当做寄托,希望你每次都能够平安归来。”
江冬乐再也控制不住,上前抱住了她,瓮声瓮气道“自我爹娘走后,还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呢。”
说完又摇头“不对,我师父对我也挺好,只可惜他一声不吭就走了。”
云梨也自幼无父无母,自然懂她这些年的艰辛。
江冬乐不敢再煽情下去,松开她道“你快帮我系上,以后我就日日戴着,绝不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