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炀见了奏呈大为不悦,扬声道“传我令,调朱志峯回梁安州,彭翼接替固水县。”
张诩疑问“主君此令何意?”
霍炀道“他往固水县两月有余,却仍未敢与韩家正面交锋,恐他屡受挫折,生有异心,是以先将他调回来一段时间。”
张诩心中生疑,道“朱将军身经百战,应当有自己道理。”
霍炀很是不悦“不论什么理由,都不是他坚守两月不出的借口,这不是经验使然,而是无能。”
彭翼果然没让霍炀失望,去了固水县的第三日便出兵迎战,韩家兵马不敌,连夜撤走,彭翼就此占领了沽淮郡。
这是霍家第一次踏足韩家领地,更是标志性的一次胜利。
霍炀拿到捷报大喜若狂,他在韩星年手里吃了不少闷亏,这回终于扬眉吐气一次。
霍炀趁热打铁,即刻下令驻守沽淮郡,梁安州除了驻守军马,其他人一概随行。
去往沽淮郡的路上,司空涧也是第一次见到云梨如今的样子。
她表面看上去似乎变化不大,可是那眼神与神态,却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云梨见到他惊喜异常,冲上前拽住他笑“司空先生!您没死?”
司空涧愣在原地,只是微张着嘴看她,眼中是不忍仓皇,心内是伤痛成疮,嘴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云梨又自顾自道“我们在哪呢……你知道主君在哪吗?”
见她半侧着脑袋,似在问,又似自语,只是前言不搭后语说了半晌。
司空涧再看不下去,转身要走,却又被云梨一把扯住,“你去哪?你要走,带上我一起走。”
霍炀走出营帐,恰好看见两人在空地上拉扯,他止不住笑道“司空先生,云猫儿同你说话,你为何不应?”
云梨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然松了手站在原地,“霍炀。”
霍炀见她此刻眼神清明,知道她是又恢复正常了,正准备拿言语再刺激她,却听远处不断有吵嚷声传来。
霍炀望了她一眼,转过身朝声源方向走去,拧眉喝问“吵什么!”
几名军官怒容未消,抱怨道“营妓太少不够消遣,属下在沽淮郡早就看中要了这女子,如今才打了胜仗,好不容易掳了来,却被这厮抢先一步!”
还不等霍炀开口,贾腾就火气上头喝道“为了几个营妓吵成这样,说出去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那玩意儿要是难受就先自己磨会,早晚轮得到你!”
霍炀在旁听了,轻笑道“营妓太少?咱们这也有现成的,比你们玩过的那些都要绝色数倍。”
他扭头对聂真道“把云猫儿带来。”
聂真有一丝犹豫“主君,她如今疯癫了,待会要是再犯起病来……”
霍炀冷嘲道“她就算是彻底疯癫了,也照样能办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