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惊,司空涧当先转过身来,江冬乐做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躲在他后面。
司空涧点头哈腰“壮汉有何吩咐?”
大汉问“怀里装的什么?”
司空涧更是捂宝贝一样,“是鄙人的墨宝,特地来此进献大王。”
“我呸!真不害臊!”
一个手持虎头矛的精瘦男人走了过来“只听夸赞别人的是墨宝,还从未听过有人说自己的字是墨宝。”
持金背圆环刀的大汉微微皱了皱眉,只听司空涧故作清高道“那是你孤陋寡闻没见过我的字,若你见了,也要说好。”
精瘦男人见他抢白自己,一时脾气上来揪过他的衣领怒道“小乡巴佬,别以为自己念过几天书就了不起,我这两拳下去,叫你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江冬乐见状,忙凑上前惊恐道“大哥莫怪,我哥他是个直肠子,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精瘦男人这才注意到司空涧身后的姑娘,见她皮肤晒得些微蜜色,五官却是生得俊俏。
一时便生了歹意,笑着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哟,小娘子莫怕,我只是与你哥哥玩笑玩笑,谁说真要动手了?”
说着就一把松开了司空涧,司空涧一个没站稳,跌倒在泥地里,彼时还下着小雨,模样颇有些狼狈。
他顾不上自己一身泥泞,而是捂着被泡湿的书袋大喊大叫了起来“你……你跌毁了我的书卷!”
精瘦男人道“众人可看得清楚,是你自己站不稳,怎能赖我?”
司空涧哭得伤心“我与妹妹从武陂县一路忍冻挨饿跋涉至此,原就指望着一副好字入得大王慧眼谋个地位,你为何与我过不去?”
江冬乐简直看傻了眼,她倒也想哭,可她更想先捏死这个拿虎头矛的精瘦男人。
她心里端着气,面上又要做出害怕的模样,一时表情也是十分难看。
持金背圆环刀的大汉烦不胜烦,沉声吼道“好了!周庆,你少说两句。”
他继而又对司空涧道“足下莫恼,我这兄弟是个急脾气,倘若足下果真有真材实料也不必伤心,随我到后堂换身干净衣裳,我再向大王引荐你二人。”
司空涧一听,忙止了悲戚之色,站起身朝他哆嗦着施礼“多谢兄台,我与小妹不胜感激。”
两人被引至一座吊脚楼内,各自在不同房间换了干净衣裳,随后便与这位大汉同往寨中内部走去。
司空涧道“鄙人名唤陈生,妹子唤作月娘,还不知壮士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