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给云梨端了水来,见她一滴不剩地喝完,又问“还有其他需要吗,可要些吃的?”
云梨回头望了眼身后,小道旁已经不见司空涧的身影。
她心中酸楚,只得强压住心伤回过头对小将嫣然一笑“多谢军爷赐水,小女子这便告辞了。”
那小将叫住她“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若是没有去处,我们军营也可替你安排。你放心,都是在好人家做工,干净营生。”
云梨扫了眼军营里面,摇摇头笑道“多谢军爷美意,小女子有处可去。”
天地之大,总会有容身之所。
她毅然决然转身离开,心情似乎也松快了些。
小将愣在门口,直直目视她离去的方向。
盛晖鸣出来拍了他一个爆栗,“杵在这做什么?喝碗水还要站在门口喝不成?”
小将揉着脑袋道“不是的将军,这水是给方才前来讨水喝的女子的。”
盛晖鸣横眉立目“又在编胡话偷懒,我怎的却没看到什么女子?”
小将指着前边,“你瞧,就在前面,走远的那个。”
盛晖鸣伸长了脖子去看,却只看到一抹月白裙影穿林不见。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朝沈家军营扬鞭而来。
陈娴一路颠簸,面如土色,翻飞的车帘时而卷起,她倏忽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脸庞。
陈娴忙掀开车帘去看,风掠过女子的额,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缠绕一条汗巾,被风轻轻一扬,隐约可见里面的狰狞伤疤,那正是走远的云梨。
陈娴心中一震,不是都说她被抓进了霍营么,难道被沈临佑救回来了?
正胡思乱想间,马车已然停在了沈家军营门口。
小将厉声道“懂不懂规矩?马车一概不许入内!”
盛晖鸣正要离开,看到马车便停住了脚步,“车上何人,有何贵干?”
却见一女子掀开车帘探出身来,素衣布衫难掩其姿,两只眼睛泪光闪闪,“盛将军,是我。”
“娴姐?”
盛晖鸣大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