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汕听了白珠的话后大雷霆,“我那妹妹是个软心肠的废物,怎么连你也是?什么叫人不见了,她在平川府无依无靠的,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去?”
白珠原本就因为云梨的出走而气恼,如今又在公孙汕面前失了面子,这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眼中也不禁夹杂了一丝恨意。
公孙汕正在气头上,也没空安慰,只冷硬道“此事暂放一旁,我会亲自处理。”
云梨在江冬乐的小屋住了三五日,期间又去打听,守门的小将却道郁海将军仍未回来,若要寻他,需再去东城。
云梨一个人走不到那么远,想到小屋也还算安全,为了不另起波折,也不再寻求他助。
她这次出来得匆忙,不曾带钱,风寒拖了好几日,最后还是在江冬乐的小屋看到了一串铜钱,这才拿去买了些药,只能等她回来再还。
范浑儿等人记着江冬乐的话,日日行善积德,再不作恶。
这日,他们从江冬乐的小屋走过,见里面烛火闪烁,几人一愣,大全道“冬乐不是行军打仗去了?似乎还不曾回来。”
丁壳子道“可这屋里分明亮着火,难道闹鬼?”
范浑儿往他头上敲了一记“闹你个腿的鬼,这他娘的分明是遭贼了!抄家伙跟我进去,看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大全兴奋道“诶,这也是好事一桩!”
三人兴冲冲地抄起草垛旁的木棍,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
丁壳子一脚踹开大门,三人怒吼一声,范浑儿当先冲了进去,举棒要打时连忙喝止道“慢着慢着!”
三人定睛一看,却是云梨蹲在地上煎药,看到他们几个吓得直接跌坐在地。
范浑儿惊问“云姑娘怎么在这?”
大全伸手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瞧这小脸吓得,胆子竟这么小?”
丁壳子踢了他一脚,指着炉子道“没看这还煎着药呢,肯定是病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云梨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范浑儿怒吼一声“别吵吵,让云姑娘先说。”
云梨这才揉了揉胳膊道“我……我实在无处可去,所以借冬乐的小屋住上几日,买药的钱也是冬乐的,等她回来了我自会说清楚。”
范浑儿挠了挠头,“我记得云姑娘不是沈二郎的人么?怎会无处可去?”
云梨不愿将沈临佑的家事抖与外人知晓,便只含糊道“我有苦衷,望各位谅解。”
丁壳子道“那姑娘的病如何了?可有大碍?要是钱不够,咱兄弟几个还能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