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佑不忍心,往前走了两步,忽而又顿住身形。
见到她要说些什么呢,又能说什么?
如今的场面,两人都已做过预想,却唯独算漏了自己的心。
云梨一夜未睡,一大早又被公孙柔叫去伺候漱洗。
见她不敢进去,白薇在旁小声道“主君不在。”
云梨闻言松了口气,进去为公孙柔打水,递帕子时,忽然看到她胳膊上的红痕。
云梨呼吸蓦地一滞,公孙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红道“主君对姐姐也这样吗?”
云梨收回手,不一言。
公孙柔有些气恼,冷笑道“一天到晚闷声不吭,也不知主君究竟看上你哪里。”
云梨恍若未闻,行礼退了下去。
公孙柔今日心情尚佳,并没有过多为难她。
回到小院,里面仍旧空无一人。
云梨自顾吃了些东西,刚收拾了碗筷,忽觉肠胃绞痛,她忍得大汗淋漓,在床上歇了半晌才好。
昏昏欲睡时,觉沈临佑竟在她身边坐着,也不知来了多久。
云梨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你用过饭吗?”
“用过了。”
说完两人便沉默了好一阵,沈临佑问“我今晚歇在这里可好?”
云梨望着他笑“你不必同我这样说话,你是主君,自然在哪里都可以。”
沈临佑的胸口似有巨石压堵,他将云梨揽入怀中,沉声道“对不起。”
云梨忍住眼泪“既然都知道后果,便没有什么对不住。”
两人似乎是一致决定将这件事抛却脑后,如常生活,照常相处。
沈临佑对她依旧很好,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
许是公孙柔与沈临佑成了真正的夫妻,自圆房后,公孙柔便花了更多时间去迎合沈临佑的喜好,经常能看到她出入沈临佑的厢房。
云梨白日在书房照看茶水,公孙柔不得沈临佑的传唤不能随意进入,偶尔看到云梨从书房出来,也是剜她一眼不予理睬。
这日江冬乐来看望云梨,几乎是刚走进院子就失声尖叫“我的天爷,你怎么这么瘦了?主君虐待你了?”
“别说胡话。”
云梨见她拿着大包小包,又问“这些是什么?你若是来吃饭倒也不必买这么多菜。”
江冬乐愣了一瞬,“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是三月初九的生辰,难道你自个儿却忘了?”
云梨笑笑“没忘,只是没什么好庆祝的。”
“瞎说。”
江冬乐拍了拍包裹“这不就是庆祝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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