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佑经宿倾罗居在前,不明缘由责怪云梨在后,两者夹缠一起,无论哪样都是他的罪过。
待到小院门口,他竟有些不敢进去。
自沈临佑承幸公孙柔以来,云梨便再未睡过一个好觉。
所有的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却不知如何说服那颗心。
沈临佑不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她能感受到自个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可她谁也不能说,不懂的人只道她是矫情造作,懂她的人又能听得几次抱怨呢。
如今舍又舍不下,走又走不了,竟是再次被深深困住。
沈临佑进来时,云梨还兀自在窗前呆,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等听到脚步声近时,她几乎是本能的抄起了桌子上的簪。
对上彼此的双眸,两人一惊一愣。
沈临佑望着她手中高举的簪,想到她方才本能自保的模样,心中疼痛无比。
云梨丢了簪,重新坐回窗边。
沈临佑走过去扶住她的双肩,只觉触手处骨骼明显,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衣衫竟也阔大了许多,她竟这般消瘦了……
云梨没有任何举措,只是任沈临佑抱着她。
他知道云梨还在伤心,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不走好不好?”
云梨淡漠道“我有得选吗?”
“云梨!”
两人相对无言,云梨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松口“好。”
沈临佑抚着她的脸道“以后你便住在我的院子,书房就在同个院落,白日黑夜,我们都离得不远,再没人敢到你面前搬弄是非。”
云梨似乎有些累了,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再没有力气多想其他,只闷声道“好。”
沈临佑又说“往后得了空闲,你也随我一同到校场去。”
云梨抬头看他“你这是要让我与你形影不离吗?”
沈临佑望着她认真道“我准备让人教你骑马。”
“骑马?”
云梨纳闷道“为什么?”
沈临佑道“日后你同我行军,万一敌军来了,旁人无暇顾及你时你也可以自己骑马逃生。”
云梨见他说得认真,似乎不像是玩笑,想了想后也点头同意“好,我会认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