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结巴巴地道:“宁,宁大人,那小倌,不就是您赎走的吗?”
什么?
华年一震,宁朝阳也是一震。
“你——”
“我不是,我没有。”
宁朝阳皱眉盯着那管事,“我何时来这里赎过人?”
管事慌了:“没错呀,柳岸拿的就是您府上的账房对牌,他与我一起去宁府拿的银子,银子拿齐了,我才放他走的。”
账房对牌?
宁朝阳愣了愣,突然想起李景乾今天给了自己一张银票。
心念一动,她问管事:“柳岸的赎身钱是多少?”
管事说了个数目。
宁朝阳低头去看那银票,刚好能对上。
“……”
眯起眼尾,她觉得这事很荒唐。
江亦川为什么会找到这里,还用她的银子把华年最爱的小倌儿给放跑了?
“哎,你,就是你。”
管事一招手,叫过来一个戴着翠绿扳指的小倌儿,“你当时是不是跟柳岸在一起?”
那小倌儿一看宁朝阳,当即就笑着上来:“在的,小的当时还在大堂里与柳岸说过话。”
“那你知道当时生了什么?”
宁朝阳问。
提起这茬,小倌儿还有些后怕,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有个小郎君,大人应该认识,他不知何故找到了这里,想问小的关于大人的事。?????小的自是守口如瓶的,但柳岸没受住那牌子的诱惑,就带他上楼说了些有的没的。”
“什么有的没的?”
她皱眉。
小倌儿掩唇:“这小的怎么能知道,我们这里都是本本分分的男子,难不成还会去偷听墙角……”
“说!”
“回大人柳岸说大人对沈御医一往情深带他骑马看灯替他在御医院挂名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那小郎君听完脸色很难看从墙洞里看过去仿佛要杀人一般。”
一口气说完,小倌差点噎过去。
宁朝阳听得好笑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