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让她看,那想必人早就跑远了。
“不必了。”
她转身便往外走。
李景乾目送她离开,看见她没有回房,而是一路往院子外找去。
眼神沉了下来,他道:“出来。”
木柜打开,胡山一声不吭地跪在了他面前。
“今日这屋子里的人但凡换一个,你就得把自己赔上去。”
李景乾墨眸阴沉,“萧大将军将你托付给我,是为了让我给你送葬的?”
“将军息怒。”
胡山咬牙,“属下只是太狠了,若不是因为她,萧大将军根本就不会死。”
闭了闭眼,李景乾道:“你若只想杀她泄恨,那就离开镇远军,离开我身边,自己去送死即可。”
胡山抬头,满眼诧异:“在徐州时,您不是也说了要回来先杀宁朝阳祭旗?”
“她现在动不得。”
“为何动不得?!”
李景乾沉默,半晌之后才道:“你懂了,打过她了吗?”
胡山愤恨地捏拳。
他一直以为宁朝阳是个文臣,不会武,杀她只需要等个机会。可方才一交手,他才现这人武艺竟在他之上。
“若是将军出手……”
他抬眼。
李景乾冷笑:“赌上我整个将军府人的性命,赌上所有麾下之人的前程,就为了给你泄愤?”
他起身:“你若想不明白自己该干什么,就在这里好好想,想清楚了再来见我。”
这语气太严肃,胡山当即噤声不敢再言。
夏景园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安排厢房的管事找到宁朝阳,想给她换个单独的小院。
“不用了,我左右也睡不了什么。”
宁朝阳道,“那厢房离练武场更近。”
管事忍不住笑:“您未免也太刻苦了些。”
往手上缠着白布,宁朝阳想答这都是分内之事,结果还没说出来,管事就接着道:“与定北侯爷竟是一个念头。”
捏着白布的手一顿,宁朝阳眯眼:“他也不换住处?”
“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