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哥摇摇头,“我听人说,老师问她,她死活不说,老师让她堕胎她又死活不同意。除了承认怀孕外,她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会这样呢?
“我们用不用去看看她?”
陈轻的提议换来一阵沉默,似乎没人赞同她。
“陈轻,你也别总那么老好人了,就算你现在去看她,按她的性格,会领情吗?”
手里的书本重重朝桌上一摔,大a白了陈轻一眼。
陈轻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话无从说起。
尴尬的局面眼看便要蔓延在整个寝室,哔哥想起什么,从桌上拿起几张纸,跳起来递给陈轻。
“陈慢慢,你的体检报告下来了,体重掉了六斤呢!”
啊?被话题岔开的陈轻勉强撑住赖在她身上的哔哥,感觉一只精瘦的手在她的下巴上来回划拉。
瘦了吗?她怎么没觉得呢?
那晚,陈轻辗转反侧,做了一夜的梦。
乱七八糟的梦境混乱可怕,等她出了一身冷汗起身时,窗外月色正好。
哎……她叹声气,大a忘记拉窗帘了。
顺着梯子她爬下床,视线对黑暗的不适应让她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拖鞋。
穿好,她走去窗前,正准备拉窗帘,突然看见窗外远处的小操场上,一个人站在月色里,抓着手机,看样子正强忍着不让自己失声痛哭。
“坐地户?”
她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后,确认。
一直担心她跑出去后坐地户已经不在了,还好,还好。
看着月色下独自抱着手机哭泣的坐地户,陈轻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或许除了一句“你没事吧”
外,她也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现在这种场合的问候了。
听见声音,坐地户抹了抹脸回头,“是你啊?”
“你……”
“我没事,学校的老师安排了手术,明天我去做。”
啊?
她不明白怎么坐地户也是说变就变了,不是很坚持吗?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是不良少女?孩子是我鬼混回来的?”
坐地户苦笑一声,低头温柔的抚摸着肚子,“我爱他,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陈轻,我没什么朋友,明天的手术你能陪我去吗?”
回寝室前,坐地户请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