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说道。
寒冷的冬天每一天都很长,但是时间总是会过去,在军队的演习、开各种会、会见各种人物、参加各种演讲、到各个工厂学校参观、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等等无聊的日子里度过,转眼又就到了新年,新年一过,张一平就摆脱了这些麻烦,率领他的警卫连,坐着专列一路南下。直到昆明,然后沿着新开的昆明到新加坡的铁路,一直来到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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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加坡对面的苏门答腊岛上,1o1师3o3团三营的三连长成大牛,这天刚好休假,他将连里的事对副连长交待了一下。便出了营房。副连长还在后面追问了一声。“今天回得来吗?连长?”
“怎么回不来?傍晚我就可以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到镇上找个女人过一夜才回来,没事的,连里有我看着呢?”
副连长说道。
“老子不担心你们,这里四面绕海边,背靠大山,你们这些小子能够折腾到哪里去?”
成大牛有点烦燥地说道:“老子是看不上那些又黑又胖的土著女人。”
“你可以打一个瘦一点的。”
“瘦又太瘦,又黑又瘦。看着就觉得吃亏。”
“你也真是,看到满意就行了,不就是几个硬币吗?又不是买猪肉,亏什么亏呀。”
“副连长,你不知道,连长是看上那个华人地主的千金小姐啦,那地主家有好几个种植园,有钱得很呢,那地主小姐也应该不错,不管怎么样也好过土著女人一千倍一万倍吧。”
“你知道了屁。别乱咬舌头。”
成大牛听了,胡乱骂了一声。然后就顺着马路向前面约十公里的城镇走去。
太阳**辣的,让成大牛这个北方人很不适应,在北方,这个时候还在漫天大雪,但是在这里却已经像六月的天气一样,晒爆皮肤了。
在旁边的小草棚里休息了一下,过来了一辆马车,车的是一个土著人,拉车的是一匹眼睛开始瞎的老骒马,马车上堆着一丝水果之类的东西,是赶到集市上去卖的,马车没有停下,但是成大牛紧跑两步就坐在马车的后面。
车后面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土著小女孩,幽黑的皮肤和一双闪亮的大眼睛,里面怀着惊恐。成大牛和善地笑了一下,但是他模样太过狰狞,一笑之下,倒把女孩吓坏了。
成大牛掏出一张纸币,小孩伸出手来,一下子抢到手里,快就令人难以想像,这让成大牛觉得这小女孩一定是街道上那些小扒手,也只有那些小扒手才会有这样的身手,以及对钱的渴望。
成大牛从在马车上,伸手就拿车上的水果剥了皮来吃,一个钟头以后他已经到了城镇。车上的水果也被他吃掉很多,以至于下车的时候,他都觉得不好意思,又打赏了那个小孩一张一角的纸币。
先去邮政局给家里寄了一封信,然后拐到住在教堂旁边的一个酒馆里,主人是个殷勤好客的华人,也是他的老乡,每次放假他都在到这里泡上一整天,二两朗姆酒要喝到差不多晚饭的时候才肯离开。
“上邮政局去了吗?”
主人一面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朗姆酒,一面问道。
“去过啦,”
成大牛目光炯炯地、惊异地端详着那只杯子,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就象猎狗闻嗅野兽的脚印似地,拖着长声回答说。
“最近镇上没有听到什么新闻吗?”
“新闻?什么也没有听到。有什么新闻哪?”
主人说道,“你说陈员外家的女儿打死了一个土著仆人的事儿?这又算得上什么新鲜事呢?”
“你说什么?!”
成大牛的脸色立刻变青了,把那杯朗姆酒的气味全都忘了,仰身靠在椅背上。主人愁眉苦脸地眨着眼,说道:“陈员外家财何止百万,这周围一半以上的种植园都是他的,而且上头有人,虽然说最近颁布了法律,赋予了当地土人有正当的权利,但是毕竟是土人,谁在乎一个土人的性命呢?”
“压根底儿,就不应该给这些土人这些法律的权利。”
旁边一个穿着像牛仔,身上插着手枪的华人说道:“这里的土人还是生番,连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能够跟我们中国人一样,享受法律的权利,”
“国内的那帮官员、议员们,总是一厢情愿地做好事,他们根本不知道,跟一群猴子谈法治,谈人权谈民主,那是多么荒唐的事。”
主人说道。
“那将会怎么处治,我是说陈员外家的千金,那是怎么一回事。”
成大牛问。
“镇里的法庭已经受理了,”
主人说道,“听说这个仆人偷了小姐的贵重东西,于是一顿好打,一时没的把握,打死了。”
“偷东西的奴才,本应该乱棍打死!”
那个牛仔一样的人说道。
“是呀,据说咱们中**队现在已经打到欧洲去了。在北边打死一两个俄国人。就当没事生一样。但是在这里,打死一个偷东西南北的土仆,却要受到法庭的审判,真不公平。”
“中**队又打到欧洲啦,把俄国毛子全部都差不多杀光了呢,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那是由张总司令亲自带领的军队,他要怎么杀就怎么杀。他要杀多少就杀多少,谁敢说他的不是?他是中国历史以来最厉害的一位将军,也是一位真正的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多么好的人呀!如果他到我们这里来的话,以他的脾气和作风,一定将这些土人全部消灭干净,全变成中国人的天下。也不到让我们这些中国人蒙受耻辱。”
牛仔愤愤地说道,心里有一股怒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