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不再是那雄霸帝界,镇压八荒帝君的大帝。
他双眸不住地颤抖,似有声音再喉咙中回荡
“妈,凡儿回来了!”
……
南疆省通云市人民医院
“凌奋斗啊,你现在才舍得来看我啊,去了京都面子都大了不少嘛,我都去看过你多少次,你硬是不来看我一次,现在眼见我要进棺材了,这才肯来看我一次!”
躺在床上的老者白苍苍,面容枯槁,行将就木,宛若下一刻就会撒手人寰。
“曾牛啊!你说什么呢,我不是忙吗?那么大一个家族,没我坐镇,天都要塌了!谁像你!闲云野鹤,过得多逍遥自在,我羡慕你不来啊!”
看着老友大限将至,凌奋斗不觉眼眶湿润了。
他们这个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战友了。
“你说……你说你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凌奋斗不着痕迹摸了摸眼角。
“这不是旧伤复吗?谁没点旧伤,没点旧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上过战场……以往熬一熬就过去了,谁想这次来得这么凶猛,我这把老骨头是挺不过去了……我真没想到你还大老远跑来看我,也算了却了我一桩遗憾了。”
曾牛喘着粗气说。
“你还有什么遗憾?”
凌奋斗握住曾牛的手,两只枯如干柴的手掌相握在一起,不免有些悲凉。
“我那可怜的孙儿,消失2o多年,不知是生是死,我以为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
曾牛老泪横流。
“我也是最欣赏凡儿,不然也不会把刚出生的孙女许给他!他不像短命的人,一定还活着。”
凌奋斗宽慰道。
“哎……咳咳咳……”
曾牛叹息一声,突然急促剧烈的咳嗽起来。
“医生,快来!”
凌奋斗大叫。
听到声响,外面静候的曾牛家人冲了进来。
“爸,怎么了?”
大儿子曾铁山急切道。
“爷爷,你哪里不舒服!医生呢,医生怎么还不来?”
二孙子曾平着急道。
这时,医生也赶了过来,迅把曾牛推进了抢救室。
一个小时后,曾牛被推了出来,虽然脸色惨白,不过人是清醒的。
“我跟医生说过了,今天我就出院,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家里,落叶归根!”
刚出来,曾牛就冲众人嚷嚷。
“爸,不能这样!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呆在医院里。”
曾铁山说道。
“你是爹还是我是爹?劳资死在医院都要死不瞑目,你还是我儿子就送我回家!”
曾牛牛脾气上来了,谁也拉不住。
曾铁山也没有办法,他知道,在医院耗下去也只是等死了。
医生已经告知过,是曾牛身体中的弹片引的伤病,不手术取出弹片是无法治疗的。
然而,令人头痛的事,曾牛年事已高,再加上弹片的位置靠进肝脏,手术风险十分巨大。
老人是经不起这样的手术的,医生估计,曾牛九成是下不了手术台的。
现在只能靠一些药物针水缓解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