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黏稠的液体从头顶流淌下来,糊住了兔子孟闲的眼睛,顺着她的玩偶身子一直往下流,最后抵达大理石桌面。
孟闲这才反应过来,暴躁而恼怒地尖叫,“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现在是一只不能动的玩偶,被浇番茄酱浑身都难受,眼睛都看不见。
孟闲的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眼前的男人就是特意来折磨她的,就是她做了坏事受到的现世报!
“不好意思,手滑。”
霍时疆睁着眼睛说瞎话,来了这么一句。
不好意思?
他的语气当中没听到有一丁点“不好意思”
的感觉!
再说,手滑能把一瓶番茄酱倒她头上?
那要是手不滑,是不是就直接把她塞进番茄酱瓶子里了?
“这样也好,本来你身上就有一块血渍,虽然不明显,但也是需要洗的。现在——”
霍时疆把兔子孟闲拎起来,伸手把她眼睛上的番茄酱抹掉,深黑幽邃的眼眸跟她对视。
“现在,只不过是顺手一起洗而已。”
闻言,孟闲的心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霍时疆黑眸一弯,狂傲又疯狂的笑意在眼中弥漫,“我也刚好累了,我们一起泡个澡吧。”
孟闲开始做无用的挣扎:“……不要!我不要跟你一块洗!
我不要当浴室里的小鸭鸭!
作为一个玩偶我也是有尊严的!”
然而“有尊严”
的兔子孟闲,直接被霍时疆拎着进了浴室。
放水,放沐浴球。
脱掉衬衫的霍时
疆把淋蓬头打开,先简单地把兔子孟闲身上的番茄酱冲掉一些。
孟闲看着瓷砖地面流淌的“血水”
,苦中作乐地嘴贫道:“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很快,浴缸里的水就放满了。
霍时疆特意挑选了森林系的沐浴球,此刻浴缸的水面上,就仿佛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
他拎着湿哒哒往下滴水的兔子孟闲,问:“喜欢吗?”
孟闲呆呆地看着:“……如果我说不喜欢的话,你会放我走吗?”
答案显而易见。
霍时疆小心翼翼地坐进浴缸,水面的图案并没有被搅动多少。
然后,他把兔子孟闲也轻轻放到水里。
孟闲:“……我膨胀了!”
霍时疆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但孟闲总觉得,一人一兔这样在浴缸里相视无言,而且这个人还笑得这么诡异,接下来肯定要有什么事发生。
只见霍时疆白皙的手朝她的头伸过来,然后——
一下又一下地,把她按进水里,再让她浮上来,再按进水里。
作为一只棉质玩偶,孟闲体内很快就灌满了水和泡沫,沉到浴缸底。
等她再被霍时疆捞起来,挤掉体内水分和泡沫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往外“吐白沫”
。
兔子孟闲眼泪汪汪:“虽然我不疼也不难受,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这个男人果然心理有问题吧!
霍时疆把挤过水的孟闲抱进怀里,微凉的肌肤紧贴她的脸。
她能听到他强劲有力,却有点不规律的心
跳。
他说:“要是再敢逃跑,下次的惩罚就没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