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
“嗯。”
姜宜州松了口气,放松下来,现她一直跪在地上,于是撑起身子想起来。
可是,膝盖跪得久了,血液不循环,脚上如同针扎一般麻。
她“嘶”
了一声,手撑着床沿,缓了一会儿,干脆换个姿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余斐耷拉着眼皮,笑出声来。
“笑什么,你刚才的样子也没比我好多少。”
姜宜州睥他一眼,补充道,“有点可怕。”
“放心,不会死在你面前的。”
胃药开始挥作用了,余斐好了一点就开始贫。
“别乱讲。”
姜宜州瞪他,“你的胃病很严重?”
“现在好多了,很久不犯了。”
余斐说。
“是不是今晚喝酒前空腹了?”
“嗯。”
姜宜州想起刚刚在席上,他也没吃几口,脸色早就有点不太正常了,却还跟没事人一样。
她轻叹一口气,但也没说什么,她不习惯去约束别人,也不想去干涉别人的生活。
“你出了好多冷汗。”
她从床头柜上拿过纸巾盒,递到余斐面前。
余斐连一根手指都没动,靠在床头看着她,状似虚弱地说:“没有力气,你帮我擦。”
姜宜州狐疑地瞧着余斐,想确认他是不是又在开玩笑,可是看了几秒,只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疲倦,于是最后,她还是抽出了两张纸,帮他拭去脸侧的细汗。
擦完之后,姜宜州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将纸巾拿出去丢掉。
回来的时候,余斐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她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有点尴尬。
电话里,余斐的助理说还在应酬,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麻烦她先照顾他。
她答应下来了,这会儿自然也不好先离开。
正巧这时,肚子有点饿了,她摸了摸肚子,又看向床上的人,弯下腰,用很轻的声音确认地问:“你饿吗?”
没想到,余斐真的没睡着,睁开了眼睛,说:“有吃的吗?”
嗯……这不是他家吗?
姜宜州想了想,这里距离市区略有距离,叫外卖估计要等上一个小时,便问:“冰箱里有东西吗?”
“应该有,阿姨每天会过来。”
“那我去看看。”
姜宜州去厨房转了一圈,现冰箱果然被装得满满当当,于是又绕了回来。
这次余斐稍微坐了起来,正在用手机打字,看起来神情严肃,大约是在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