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秦送儿对上官列恒失去了信心,垮下小脸,她开始唉声叹气。「在这里不晓得叫不叫得到计程车?」「保证-叫不到。」秦仲安想也没想就泼她冷水。「仲安,你在花莲当兵,你同连的朋友呢?有没有住这附近的,快叫出来救命。」「我想,我们再给姊夫一次机会吧!也许他会成功。」至少上官列恒遇到问题二话不说就主动去解决,单凭他这种气魄,就该得到鼓励,更别提只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上官列恒钻出车底,脸上、手上、衣服上均沾满了油渍及灰尘,秦送儿下意识的从车上拿出面纸盒,一张抽给他自己擦手,一张她拿来帮他擦脸。见她细心的擦着他的脸,遇到顽强的油渍擦不起来时,秀眉会蹙在一起,红唇也会瘪起,看得出来她很想用力搓,可是碍于是他的脸,所以她一直放轻力道,深怕擦痛他。一抹暖流滑过心田,上官列恒握住她擦拭的手,望着她的黑眸溢着深深的柔情。「我自己来就好,仲安,再发动一次,这次应该可以了。」「ok。」转动钥匙,车子果然顺利的发动了,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跑出来。「哇!车好了,车好了耶!」秦送儿乐得抱住上官列恒又叫又跳,「我们能继续玩了,耶耶耶!」「我身上脏--」上官列恒本想阻止她的,可惜她太高兴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话。见到她身上的衣服也沾上污渍,他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你会修车耶!你好厉害,要是我一个人车子坏在荒郊野外,我可能会哭死。」光想到那种情形,她就忍不住打颤。「傻瓜。」轻点了下她的鼻头,「这只是小事。」「不,这是大事,你救了我们的蜜月旅行,来,给你一个奖励。」秦送儿不由分说,踮起脚尖,无预警的就在上官列恒脸颊上大大地啵了一下。上官列恒受宠若惊,抚着被她亲吻过的脸颊,心中再度泛起一阵涟漪。秦仲安则在旁窃笑,还开口损他姊,「姊!-小心一点,别太主动,等会儿把这么优秀的姊夫吓跑,-会难过死。」秦送儿羞红了脸,刚才只是一时的冲动,她也不晓得她怎么突然会想亲上官列恒……反正在她意会自己行为之前,她就已经做下了这件事,想后悔都不行。「你闭嘴啦!-嗦。」气她弟弟没事扯那些话做什么,害她现在眼睛都不敢直视上官列恒,「快上车,我们在这耗掉太多时间了。」「等等。」上官列恒喊住她,走到她面前,在她纳闷他意欲为何时,他突然伸手紧紧的抱住她,秦送儿吓得僵硬如石块,动也不敢动。秦仲安则笑到嘴巴咧得好远,只差没吹口哨助兴。「让我们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吧!」上官列恒如此说道。「啊?」秦送儿有些莫名其妙,「你是指……上c黄?」她的表情有点怪。闻言,上官列恒迸出一记笑声,惹得秦送儿更是一头雾水。「你干嘛?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这样吗?」她微窘地瞪他。他边笑边摇头。「不然呢?」真正的决妻,指的不就是有名有实?他们现在有名,只是没实罢了,别怪她这会朝这方向去想,实在是上官列恒的话,太容易引人遐想。「其实在某方面,-的答案没错,只是,我真正想表达的是--」他执起她的手,用很专注、很认真、很严肃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她,「别管我们是如何成为夫妻的,总之,我们已是夫妻,这是个事实。」她点头。「那,让我们成为一对真正心贴心、共患难共享福,彼此扶持到老的夫妻,好吗?」秦送儿怔住了,心微微发烫着。「你……真的这么想?」他很肯定的点头,「我想拥有。」粉颊染上一抹嫣红,唇边的笑容慢慢漾开。「我脾气很差哦!」她故意提醒他这点,「我在某种情况,脾气也不好,大家得互相包容一下对方。」他在公司时,是出了名的冷冽,人见人惧,和此时完全不同。红着脸,秦送儿怀着满腔的欢喜,高高兴兴的用拥抱代替她的回答。秦仲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母亲交代的任务,他应该已顺利达成,同时,他也该反过来劝他母亲,敞开心胸接受他这个姊夫,他真的是个不错的对象。新加坡在高楼大厦四处林立的都市丛林里,有一幢非常清幽的瓦厝古宅,这宅子历史非常悠久,从清末民初至今。最初屋主是上海有权有势的布商,当清朝渐趋式微,他眼见情势不对,便毅然决定举家迁移至此,在这落地生根,这宅子也是请人依照上海的房子打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