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做单珹的妹妹了,她想要更多!
而此刻的钟溺面对单珹的质问哑口无言,半晌只能讷讷狡辩地说:“我没有伤害自己,只有一口又不会怎么样……”
然而,就这么短短一句话,钟溺的声音也越说越小,越来越轻微。
哪怕钟溺都是活了百年的人了,到了正面对上单珹的时刻,依旧还是心虚势弱。
太聪明了,单珹实在太聪明了,就像单珹会听懂钟溺的表白,从来没有什么误会,他现在一样也能分辨出钟溺话里的狡辩抵赖。
钟溺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试探单珹,而这种方式触及了单珹的底线。
因为是工作日,又是下午上班时间,渡城市人民医院外林荫道上的人并不多。
渡城的夏天比星都温度要高上一些,三十多度的天气,单珹与钟溺站在户外不过十几分钟,脸上都渗出了晶莹细密的汗珠。
普通人或许倒没什么,但钟溺的皮肤上还涂着抗过敏药。
单珹看着树荫下低下头说不出话来了的紫小少女,小紫毛在飞机上睡得乱七八糟被她随手绑了个高高的丸子头束在头顶。
丝到处垂落着一缕,一如钟溺大大咧咧的个性,总是丢三落四、毛毛躁躁,却又不乏透着一种青春肆意的美。
单珹克制住想要伸手帮小丫头将一缕垂落到眼前,正与自己忽闪忽闪眨着的眼睫打架的丝挽到耳后的动作,将双手握拳紧紧贴在身侧。
“不要用这种方式。”
单珹转过身,背对着林荫道上的钟溺,“没有下次了。”
单珹说,不要用这种方式,没有下次。
哪种方式?
伤害自己的方式。
由于单珹的右手腕在临出来渡城出差的前一晚受了点伤,开车的重担又落到了单珹的私人特助林莫言的身上。
在钟溺与单珹在医院外林荫道上拉扯对峙之时,林莫言一路开着车也一直不远不近跟着单珹他们。
钟溺眼看着单珹走到林莫言开着的车前,林莫言从驾驶座开门下了车,又打开了后座车门。
就在钟溺几乎要以为单珹因为生气准备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陌生的渡城街头之际。
单珹却径直离开了林莫言所开的那辆车,林莫言转而走到钟溺还杵着的林荫道上。
“钟钟,上车吧。”
林莫言接过钟溺手里的药,领着钟溺坐上了原本属于单珹的座驾。
“哥哥呢?他去哪里了?”
钟溺在林莫言的监督下扣好安全带,此时单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钟溺的可视范围内,钟溺只好询问似乎也没有半分等待老板意思的林莫言。
林莫言坐回驾驶座,回道:“Boss打车先走了。”
“打车?”
钟溺不由提高了声量。
林莫言看着车内后视镜,点头解释:“Boss要回单氏药剂工厂,他说不太顺路,所以打车了。”
在渡城市人民医院外徘徊了许久的豪车终于缓缓驶离,钟溺垂头坐在后座良久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