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ldo;小姐,你眼睛这么漂亮,要不要考虑戴隐形眼镜?这样才不会把你姣好的五官都遮住。&rdo;验光师如此提议,艾玺儿想也没想就一口否决了。&ldo;我以前有戴过,可是眼睛会过敏,所以只能戴普通眼镜。&rdo;她淡淡地扯着谎。事实上,以前的她都是戴隐形眼镜.只是自从她决定隐藏身分后,怕人认出她,才改戴眼镜的。&ldo;那你要不要选这组无框镜架?它是铝钛金做成,而且是弹性的,戴起来很舒服,这组镜架在我们公司卖的很好,你不妨试一试。&rdo;&ldo;不,我喜欢镜架很大的那一种,而且一定要有镜框。&rdo;这样才能遮住她大半五官。&ldo;那种镜架现在已经很少人戴了,再说,以我多年的经验,我觉得那种镜架不适合你。&rdo;验光师颇为惊讶,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女生,怎会喜欢那种老古板才喜欢的镜架?&ldo;我不在乎适不适合我,我只在乎我喜不喜欢那种镜架。&rdo;她很是固执地说道。&ldo;呃……&rdo;验光师目光迟疑地移向一旁的淳于循极,想征求他的同意后,才肯接这门生意。接收到验光师投来的目光,淳于循极缓缓地开口:&ldo;我觉得你应该听从验光师的建议,毕竟在这行里,他们是专业。&rdo;&ldo;我没质疑过他的专业能力,我只是……只是‐‐&rdo;她当然也很想跟以前一样,戴着隐形眼镜,打扮的漂漂亮亮。可是今非昔比,为了文函好,她不能恣意妄为。&ldo;我也觉得你戴隐形眼镜比较好看。&rdo;&ldo;不行的,我刚才说过,我的眼睛不能戴隐形眼镜。&rdo;&ldo;那至少那支无框的镜架你得接受。&rdo;&ldo;我不喜欢那种款式。&rdo;她昧着良心撒着谎。&ldo;你喜欢不喜欢现在的工作?&rdo;淳于循极不慌不忙地说道。&ldo;什么?&rdo;现在是在选择镜架,跟她的工作有什么关系?&ldo;你不选那支镜架,我就炒你鱿鱼,二选一,你自己选吧!&rdo;&ldo;淳于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呀!&rdo;现在景气那么差,她要是失去幼稚园的工作,一时间叫她去哪找新的工作?更何况文函需要上幼稚园,现在私立的幼稚园花费非常庞大,她身上根本没多余的存款可以让她不用工作就能过活……幼稚园的工作,薪水也不多,供她和文函一个月的开销刚刚好,要不是淳于芸芸同情她的处境,答应让文函免费到幼稚园上课,她根本无力支持文函去上幼稚园。因此,她说什么也不能失去现在的工作!&ldo;我是代理园长,你忘了吗?&rdo;他提醒她。&ldo;你只是代理的,下个月芸芸就回来了不是吗?我相信她不会答应你开除我的。&rdo;为了争取继续工作的权利,为了文函,艾玺儿鼓起勇气和淳于循极据理力争,不再畏畏缩缩的害怕与他直视。&ldo;你大概不晓得,当初芸芸开这间幼稚园时,百分之九十的资金是从我这拿出来的,所以你觉得我有没有权利撵走你?&rdo;闻言,艾玺儿忽觉一片乌云罩顶,&ldo;淳于先生……你……你何必强人所难呢?我有我个人喜好的权利吧!&rdo;&ldo;你确定你有好好把你的权利发挥出来吗?&rdo;&ldo;你是什么意思?&rdo;&ldo;我觉得你的权利好像睡着了,因为你根本没让它有机会发挥。&rdo;&ldo;你胡说。&rdo;&ldo;我有没有胡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还清楚。&rdo;艾玺儿脸色苍白地瞪视着他,&ldo;淳于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大可直说无妨,不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逼出你想知道的真相。&rdo;她臆测,他或许已经知道她的身分,所以才故意百般刁难她,否则他们两人家不相识,他没理由要针对一个陌生人出尽难题,不是吗?唇边挂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淳于循极不答反问:&ldo;你以为我想知道什么真相?&rdo;&ldo;你‐‐&rdo;艾玺儿一把怒火在胸腔燃旺,她恨不得撕烂眼前这男人唇边那抹刺目的笑!该死的,他分明是故意的!她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ldo;我不配了。&rdo;抛下话,她头也不回地推门步出。来到大马路上,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正要上车时,却被后来迫上她的淳于循极拉了出来。&ldo;你这是在做什么?&rdo;淳于循极面无表情地瞪她。她悻悻然甩开他的手,&ldo;淳于先生,请你自重。&rdo;&ldo;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工作了?&rdo;&ldo;我很想要,可是你这么咄咄逼人.迫使我不得不放弃。&rdo;她挺直了背,毫不畏惧地与他平视。就算平时脾气再怎么温和的人,一旦被逼到极点也会反抗的。再说,她这几年为了隐藏自己的身分,过着畏畏缩缩的日子,她已经够无奈,也够烦躁了,她的耐性似乎已逐渐告罄,天晓得她还能撑多久而不会爆发出压抑多年的郁闷及委屈‐‐她只是为了文函才拼了命的忍,她知道,一旦她的身分曝光,她姐姐的男朋友就会知道文函在她这里,他就会跑来跟她要儿子,到时她怎么跟她死去的姐姐交代。再说,她也不愿意再去面对她的未婚夫,当年她笨笨的把赚的钱,拿给他去投资他想要做的生意,要不是她姐姐告诉她事实,她还被蒙在鼓里,不晓得他爱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那二亿五千万的身价!所以她对他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