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心心头苦涩,她一点不想离的远了,可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给她靠近的机会,还有大少……那人释放出来的威严气息生生让人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走近几步,温婉的笑着,“婶婶,刚刚二少和大少在说话,侄女哪能不避嫌呢?”
“喔,大少也来了,那我更是失礼了,不过大少人呢?”
章韵诗四下看了看,笑着问了一句。
许静心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少竟是跟着姜云朵进了试衣间,虽然她们云裳坊的试衣间也非常宽敞,里面还分开了两个区间,里面是换衣服,外面是放置东西,可她不以为大少跟进去是为了在外间为她拿东西。
齐宜修这会儿倒是冷静淡定,面无表情的道,“大哥陪云朵试衣服去了。”
闻言,章韵诗眸光微闪,又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喔,是这样啊,大少原来是这般体贴的。”
“大哥是云朵的义兄,照顾体贴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齐宜修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又很有力度,他心底就算想着两人在里面的一幕吃味,可是在外人面前,他也也有义不容辞维护的责任。
章韵诗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幽幽的喃喃了一句,“责任?她也是别人的责任吧?”
这个别人是谁,就意味震惊了,许静心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而齐宜修也眸光深了几分,一会儿云朵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呢?不需要谁介绍,只看这张与许攸酷似的脸也知道她是谁了。
章韵诗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事态,心底自嘲的一笑,随意的转了话题,“二少,可有瞧得上的衣服?”
齐宜修只看了她一眼,便淡漠的收回眸光,看向试衣间的方向,“嗯,有一件红色的还不错,云朵已经进去试了。”
闻言,章韵诗扫了某处一眼,有些惊异又了然的一笑,“呵呵,二少真是好眼光,那件红色的礼服可是我这些年最得意的作品,本想留着……呵呵,这倒是天意了,不过那件礼服美则美矣,可有些挑人,若是不适合的人穿上反而会被那艳色给比称下去,倒是适得其反了。”
许静心心底冷笑了一声,刚刚他们选中那件衣服的时候,她明知那衣服是二婶最得意的作品,大约是想要留着给未来的儿媳妇,可是却没有阻止,她就是想要看那个女人被那一身的艳色给比称下去的难堪。
而齐宜修却自信满满,他的女人就是再矜贵奢华、艳色无双的衣服也能驾驭的了!他看到那件衣服的第一眼就觉得那是为她所生的,除了她,没有人可以匹配的上!
齐宜修没有言语,可是那神情……比语言更能说明一切,许静心眸底的苦涩嫉妒几乎要遮掩不住,章韵诗不着痕迹的看了两人一眼,嘴角的笑悠远而凉薄,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又是一出悲剧,只是……
……
外面是沉默的等待,而试衣间里却是火热的期待!
之前姜云朵拿着那件衣服去了试衣间,进去后,下意识的想要锁门,可是外面站着卫伯庸,那落锁的动作就顿住了,他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试衣间里也是奢华的让人咋舌,不过对于她来说却也只是随意的一眼,倒是手里的衣服挂起来后让她看的凝了眼,不得不说除去这一身的红色太艳了,她有些不习惯之外,其他的可谓是美轮美奂、令人生叹,抹胸的性感设计,胸口处是精致繁复的刺绣,让那一处显得如秘密花园一般吸引眼球,勾人心痒难耐,却并不显得轻浮,相反高贵典雅彰显着宫廷风范,而腰部不堪一握,别着蕾丝的蝴蝶结,看起来又增加了一份柔美,而最下摆同样出彩,采用的是前面短后面长的设计,这样设计的优点便是既凸显出女子修长的腿,还又不失飘逸的美,后面那长长的下摆可是如纱般荡漾着呢,看的人跃跃欲试。
姜云朵换下身上的那件旗袍,镜子里顿时出现的风情让她脸红了,那镜子从上到下,足有两米多高,所以什么都一览无余,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暧昧痕迹诉说着昨晚的激情,只是颜色深浅不一,因为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时间留下的,看起来更加邪恶了,虽然这空间里只有她自己,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心跳起来,于是穿衣服的时候,因为慌乱的想要尽快遮住那一片羞人的痕迹,再拉后面的拉链时,一下子卡住了。
而卡住的地方好巧不巧的在内衣的后面……她今天因为要试穿礼服,所以特意穿了不带肩带的那种内衣,这下子,她真是一筹莫展了,越是弄,越是扯不动,镜子里人欲哭无泪,无奈只好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大哥,你帮我找个人来可好?”
“怎么了?”
卫伯庸一直守在门外,俊颜一本正经到近乎肃穆,然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上一些陌生的画面,那画面香艳的令人血液逆流。
“……衣服后面的拉链卡住了,我想……”
姜云朵咬着唇瓣,还未说完自己的尴尬,更尴尬而震惊的事发生了。
“我来帮你。”
卫伯庸下意识的冲口而出,推门走进来,然后看到站在眼前的小女人,狠狠的一震,几乎慌乱的迅速关上门,而且落了锁,不让任何人再进来看到她无意露出的诱人风情。
“大,大哥,你……”
姜云朵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就算是再聪慧,也一时无措的忘了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手揪在胸前,后面的拉链没有拉好,她担心衣服会掉下去。
卫伯庸的神情也有些怔,有些错不开眼的失神,眼前的小女人一身擎天娇艳的红,越发衬的那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如何的白皙如玉如瓷,如珍珠一般熠熠生辉,那美丽的锁骨像是一只蝴蝶的翅膀落在了红花之上,翩然欲飞,楚楚动人,她的眼眸震惊而慌乱,如受惊的小鹿,她揪着胸口的动作无措却异常的撩人,让他喉咙一紧,全身的血液都急促的流动,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生出拉下她的小手,任由那衣服滑落的念头,他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