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知道王氏母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心里有了底,也不心急,认认真真地打坐了两个时辰后,才双掌合什,将腹内之气在全身游走了几遍,再沿着任督二脉循环几遍,再让那股气随着意念在体内循环起来,顿觉全身筋骨一阵乱动。尤如水体内原有的真气又被激活了不少,她只觉精气陡增,全身充满了活力,随着意念,像有用不完的劲。她按耐不住,跳下床来,把脚印在地板轻轻一顿,只听嚓的一声,睁眼一看,原来是木地板被自己踩翘了起来。她连忙收脚,怕惊动了谷瓜和陈翠云。不过,她已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大增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狂喜。心想,看来,老子现在应该算是高手级别了,姓陈的,老子明天也要叫你尝尝老子的厉害。想到这里,她轮起右掌,化掌为刀,对着小方桌的一角劈去,那小方桌便被她轻松地削掉一角,像是刀斩去的一样。尤如水又是一阵狂喜。
尤如水按捺不住,在小屋里展转腾挪了一阵,心想,看来,我现在不仅是个高手,而且应该是个高量级的高手了,心里顿时有种明天找陈良玉打架的冲动。
尤如水躁动了一阵,感觉自己的玄力已有了一定火候,还应该练练腾飞轻功,说不定明天救人时要用。想到这里,她把轻功的口诀咒语记熟,才按书中所示,微闭着眼睛,念动咒语:心长羽翼,亢龙现身;四爪暗动,吾要飞天!
尤如水心中刚一默念咒语,顿觉全身毛孔舒张,好像突然长出了宽阔的两翼,身体也好像变轻了。当她四肢一用力时,身子似乎有了飘动的感觉,睁眼看时,见自己已经悬浮在了床席之上,迟迟没有落下。尤如水大喜,心想,如此看来,我的轻功也早已有一定火候,只要我再认真练练,明天一定有足够的本事救下王氏娘俩了。
尤如水高兴了一阵,又认认真真地练了起来。当她再次念动咒语,本能地晃了晃身子,乘势一跃,身子便轻易腾了起来。她用脚在壁上轻轻一点,便轻易飘到了另一边。只见她双脚随意在墙壁上点着,人便沿着房间四壁飞旋起来。尤如水一想到谷王氏母女有救了时,高兴地扑在床上喜极而泣起来。
尤如水高兴得伤心了一阵,才拿起那本《青蟠秘笈》,轻轻地抚摸了那蓝色的封面一阵,又把书放在嘴前吻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谢谢青蟠师父,谢谢你的《青蟠秘笈》,谢谢你的青真神功。是你让尤如水有了功夫。你是我尤如水和谷惠玲母女的救命恩人!”
尤如水说到这里,一激动,立即跪在地上,响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师父,我尤如水就用你的神功去救玲玲母女,我替王氏母女谢谢你了。如果我回家报了血海深仇,再叩谢你老人家!”
尤如水说罢,又是一个响头叩在地上,直叩得地板颤动。
就在尤如水的头还叩在地上的时候,一阵轻风从门缝里飘了进来,随即一阵天籁之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大胆尤如水,你知罪么?”
尤如水一惊,谁会进到密室叫我?她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年约二三十岁的年轻道姑。只见她:
一身蓝色道袍,衬托出那白白净净的瓜子俏脸。一对柳眉,如一对初月,月
下一双杏眼,黑白分明。一方蓝色丝巾,拢住一头青丝。一身合体的道袍,
衬出女性特有的迷人。她右手拿的雪白尘拂搭在左手小臂上,慈祥端庄,静
坐床头。
尤如水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年轻道姑那仙风道貌,感觉又是另一番风韵。尤如水已是看得呆了,半晌醒悟过来,连忙问道:“你是何人?怎能轻易进得密室来?”
道姑没有回答尤如水的问话,却反问她道:“大胆尤如水,你居然杀了我爱徒,该当何罪?”
尤如水见道姑怪自己杀了她的爱徒,心想,这几天来,自己是杀了几个人,但看样子不可能是她的徒弟。那么,是那条蛇?尤如水一想到这里,联系到自己在神树下找到的《青蟠秘笈》和她能在悄声无息中进这密室,她知道,这个异常年轻的道姑多半就是青蟠真人了。但是,青蟠真人还这样年轻吗?
尤如水把道姑看了七八遍后,也许是那千年蛇妖的些许记忆让尤如水猛地一个激凌,连忙跪下,喃喃说道:“师……父在上,请受玲珑一拜!”
尤如水说罢,中规中矩地拜了三拜。
尤如水一拜,道姑眉宇间顿时露出慈祥之态,柔声问尤如水道:“你想清楚,你究竟是玲珑还是尤如水?”
尤如水伏在地上,想了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喃喃地说:“师父,徒儿好像是玲珑,又好像是尤如水,我……我也说不准!”
“呵呵呵…”
道姑轻声笑着,又问尤如水道:“你在拜我为师,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玲珑的师父,我认得的!”
尤如水看着青蟠真人,女儿态十足地说:“玲珑拜见师父!”
“哈哈哈哈,好个尤如水,不想你竟是这等乖觉,你分明就不知道我是谁,却在这里乱认师父!”
那道姑依然小声笑着说道:“你再仔细瞧瞧,我是你的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