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亲吻都是安静沉默的。
结束后,姜矜只是唇瓣红润些,眼神还是冷清克制。
谢容与松开她的腰,垂眸看着她,想跟她耳鬓厮磨一会儿,姜矜却已经推开他,缓步走入浴室。
她的背影纤细窈窕,却又孤高清冷。
谢容与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走入另一个浴室。
男主人浴室布置的跟女主人浴室没有差别,格外符合姜矜的喜好。
长途奔袭,她筋骨疲劳,在浴缸里放了些舒缓疲劳的精油。
靠在浴缸中,打开天窗,她望着天幕上的星星思考。
姜家分两支,一支从政,一支从商,姜矜的祖父就是第二支的掌门人,半个世纪过去,姜家从维多利亚港扬帆起航,到历城发展壮大,已经富甲一方,声名赫赫。
而第一支的姜家人却已经败落,因为犯了事儿全家都要迁到国外,祖母心软,留下来第一支仅存的一个男孩子,养在自己名下。
姜博渊就是这个男孩儿的名字,而姜博渊的大儿子便是那位与姜矜争夺家产的姜琦。
三年前,姜琦被捕入狱,彻底丧失继承姜家家产的希望,姜博渊把自己的希望放在自己的二儿子姜堰身上。
从血脉上讲,姜矜是历城姜氏的正根独苗,斯坦福MBA出身,继承家产无可厚非。
但姜堰有一位在宦海沉浮的父亲,而姜矜的父亲已经在多年前去世,从助力上讲,姜矜不如姜堰。
姜堰父母双全,且父母都对他有助力,姜矜父母双亡,她所能依靠的除了自己的智谋就只有祖母的怜惜。
但在权势和利益面前,祖母这点怜惜还能维持多久呢?
尽管,现在她已经坐稳了京旭集团CEO的位置,但姜堰还是有后起而上的机会。
*
谢容与洗漱完之后,便一直靠在床上软枕旁等着姜矜。
快两小时过去,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紧闭,她依然没有从中出来的迹象。
从前,姜矜泡澡,时间从来不会长于一个小时。
姜矜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她认为,晚餐超过二十分钟就是在浪费生命。
谢容与放心不下,起身,走到浴室门前,抬手敲门,“矜矜?”
“嗯?”
姜矜回应得很快。
她没有在浴室睡着,只是趁着泡澡时间,撑起支板,将笔记本搁在上面,处理几份邮件。
忙起来忘记时间,一看笔记本,她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还好浴缸恒温,不然她要被冻透了。
姜矜快速整理好东西,披上浴袍开门。
她在浴室待的久,脸颊染上淡淡的晕红,中和她眉眼清冷,带了几分烟火气。
她裹着洁白浴袍,纤长白皙的脖颈从浴袍领口延伸,肌肤白皙通透,她眉眼明艳动人,轻柔开口,“不用等我,你自己先睡。”
谢容与垂眸,注意到她手里捏着的笔记本,“这个季度,京旭集团投资回报率再创新高,姜总还这么废寝忘食忙工作?”
“总感觉背后后有狼在追,没办法,只好再跑的快一点。”
闻言,姜矜莞尔笑。
她很少讲内心想法,这一次很很罕见。
谢容与挑眉,循循善诱,“是因为姜家内部的事情?”
前有狼后有虎,形容的就是姜矜在姜家的地位。
年轻的国王还没坐稳王座,手握大权的摄政王想推翻小国王,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
姜矜又笑了下,眉眼间光晕褪了些,她清淡说:“我们不聊这些,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