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风鹤生这时开了口。
张兰舟急了,风丞相这是打算为画嫣做主的架势,她赶紧抬起眼朝张俊成看去,频送眼波向他示意。
他可不要忘了瑟儿是他的侄子!
张俊成眼眸微沉,抿了抿嘴开了口:“画侍郎会如何,老夫不关心,老夫今日是来为我那躺在*榻下痛苦的孩儿来讨回公道的,其他事,老夫不想多过问。”
月碧落微微抬起眼敛,看向风鹤生,他果然脸色一转:“对,这事护国王爷是你自家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是你这儿媳必须抓去大理寺。”
月碧落瞥了眼东流瑟,这货可真是有后台啊。
她都把他打成了强jian犯,结果这大将军大丞相的,竟然都可以放他一马。
风鹤生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得罪东阳修。
他偏过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风天思,风天思微微地向他摇了摇头。
“丞相与我相法一致,不把这女人处置了,老夫难消心头之恨,来人,立刻把凉王妃押到大理寺去。”
张俊成厉喝一声命令道。
旋即有几个精兵强将冲了进来。
月碧落眼眸一凛,这几个明显不是皇城兵那种小角色,都是武功高手。
她赶紧将画嫣护在身后:“画嫣姑娘别怕,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她冷哼一声,抬起一双令人心悸的利眸:“我都忘了,大将军,大丞相,都是和护国王府一家人,画嫣姑娘都说是夫君的错了,你们还如此维护夫君,我这做妻子都看不下去,我要将这事告诉太后。”
她冷淡一笑:“如果你们现在抓我,就是想替夫君隐瞒罪行。”
张俊成和风鹤生相觑一眼,没想到月碧落竟然使出这一招,给他们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
“好一张牙尖俐嘴,一事归一事,瑟儿的事我们自会与画侍郎商量给一个交待,画小姐您先回去,伯母向你保证,如果瑟儿真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绝不姑息。”
张兰舟赶紧走了过去,从月碧落的身后拉过画嫣,一脸和蔼可亲地替画嫣擦掉眼泪,说得十分的诚恳。
画嫣低着头一副受伤不知所措,完全懵懂的样子。
心里却清楚得很,张兰舟这样对她,只是不想她说出实情,免得害了她儿子。
画嫣眼里掠过一抹狠意,东流瑟死总好过她死。
但她一定会让月碧落付出代价的!
“画嫣与天幕国的三皇子是有婚约的,岂是你们想瞒就能瞒得了的,若是三皇子突然回来,把画嫣娶过去,到时我看你们如何向太后交待,特别是张将军和风丞相你们的知情不报。”
月碧落完美的嘴形勾成讥诮:“你们想被殃及鱼池就大胆这样做。”
她说着往外走去,一脸无所谓地道:“去大理寺是吧,走吧。”
就算去了大理寺,她也有办法出来,她倒要看一看,张俊成和风鹤生到底有多么维护东流瑟。
张俊成和风鹤生再次相视给了个眼神,又瞥了眼一脸铁青的东阳修。
“好。。。去见太后。。。老夫今天就去太后面前讨个公道。”
风鹤生眼眸微眯,先开了口。
月碧落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他俩没必要被东阳修给拖累了。。。在这种事上,他们更想撇开关系。
风鹤生不过四十多岁,岁月在他脸上倒没留下多少痕迹,依然神情俊朗,身形挺拔,风满袖与他有七分相似,但很明显风满袖在风度优雅上更甚过他。
风天下虽然与他也有几分相似,但却比不上风满袖一成的风姿。
人再美,贵在的还是气质与修养。
张俊成睃了一眼张兰舟,爱慕难助地摇头,虽是自己的侄儿,但这事太重大,他可不能把他整个张氏一起拖累进去。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月碧落:“你以为见了太后,太后就能保你?”
说完他冷笑了一声,瞥了眼不成器的东流瑟,忿忿然先走出了屋。
风鹤生恶毒地看了一眼月碧落,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