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今天这事你已经承认了,你不事长辈,犯了七出之罪,去叫瑟儿过来。”
东阳修比张兰舟沉得住气,严肃着一张脸下了判绝书。
月碧落耸了耸肩:“王爷,我记得这休书下了之后可是要先给媒婆的,这婚事可是太后做的主,你休书下了就先给太后,我自会去太后那里拿的,那我就先走了。”
月碧落嘴唇勾出讥诮的弧度,要休可以啊,你就休呗。
不是说我是靠太后的庇护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吗,那我倒就利用利用。
东阳修抓着茶杯的手青筋暴露,额角惊鸾跳动,暗暗在压抑,千万不能被这小蹄子给气到了,跟她生气,就是输了。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本王,忘了你有太后庇护了,不管你会不会被休掉,但现在还是我护国王府的人,欧打长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那就按家法处置,来人,拖下去,五十大板。”
东阳修稳了稳自己的心气,威严地喝道。
月碧落眉眼一挑:“老王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欧打长辈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个我不服,也不认,家法自然不会接,你真要觉得我有罪,不如送去大理寺,让大理寺卿处理一下如何?”
家丑不外扬,她就不信东阳修真敢把她送到大理寺去。
大王妃被她给殴打的事,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这不但是面子问题,还有家教问题,堂堂护国王府,连大王妃也护不住,儿媳也管教不住,人家看的是笑话。
“大王妃不可能诬陷你,来人。”
东阳修一声令下,早已冲进来的侍卫立即上来抓住了月碧落,拖着就往外走。
“等下,不要出去,就在这打,给大王妃看着。”
东阳修的话,让张兰舟立即露出了笑脸,王爷还是把她看得很重的,这不,马上就给她出气。
看着张兰舟脸上得意的笑,月碧落就直摇头,女人啦,做到这份上,也只能靠着男人了,一辈子也没什么出息。
养出个儿子也是个没用的。
“算了,我不想挨皮肉之苦,让东流瑟写了休书直接送来给我。”
月碧落用力地将侍卫架在她身上的手给甩开,一副妥协了的样子。
张兰舟有个有用的夫君有何用,有个没用的儿子会戳她的死穴。
“打了我,太后便会更加同情我,护国王府可就一辈子都得养着我了。”
月碧落嘴角滑出讥诮的笑容。
东阳修当然会选休,不选打。
但他仍然有些疑惑,这么容易就可以把月碧落给赶出府,还以为她会要缠着他们护国王府一辈子,这个无父无母毫无依靠,也无半点权势的罪臣之女。
这小蹄子到底还是女人,怕死,怕痛。
“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可是你自愿的。”
东阳修目光如矩地紧睇着她,仿佛怕她反悔似的。
这个祸害他早就想甩了,奈何太后把她甩给了自己。
这一会,她自愿被休,那他就可以向太后交待了,看到她就想到月楼春那个不知趣的,随时都会心情不好。
她若滚出王府,那压在他心口的一块大石头也没了,日子又能过得安稳了。
东阳修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对于可以这么容易休了月碧落,东阳修明显露出了喜悦。
“对,是我说的。。。休书写好了送来荒院。”
月碧落潇洒的转身,一点也没有要被人休的样子,反而显得很轻松畅快。
张兰舟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看着月碧落离去的纤细身影,她有些担心地说:“老爷,月碧落会不会表面答应得好,私下去跟太后告状?”
“这里这么多人都听见了,本王就不信她敢否认。”
东阳修站了起来:“赶紧催着瑟儿把休书写了送过去,顺便今天就把月碧落赶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