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谢家一待就是一个多月,期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怕哪天运气不好出门撞见宋迟。
前些天宋迟来过一趟,她躲在房间不愿见他,宋迟也没说要见她,只和谢云展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宋今幼站在阳台盯着他离开的身影,可他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的,忽然回头朝她看去。
她忙不迭地跑回房间藏好。
后面她也没见宋迟再来。
她不待见他,甚至连他名字也不愿听到,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提起他,她就会跑开。
谢云展说让她继续回学校上课,她坚持不去,这学期都快结束了,她是有多想不开才去赶考试周啊。
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孙媛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可没有任何人愿意告诉她。
连谢云帆也是这样,有意回避跟孙媛有关的问题。
得不到孙媛的消息,她日渐消沉了下来。
无聊的时候画画,不想画了就睡觉,整天窝在房间里,拒绝任何社交。
谢云展将她的情况告诉宋迟,宋迟沉默片刻后说“过阵子还是这样,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几天后,林柯过来了一趟,可宋今幼明显兴致缺缺,说话都是她问一句她答一句。
林柯以为她是因孙媛坠崖而受到了惊吓,离开的时候依旧很担心她。
宋今幼不忍她担忧,张了张口“你放心,我没事。”
当晚谢云帆告诉她“孙阿姨的事有结果了,今幼,余师傅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畏罪自杀了。”
宋今幼心中诧异,表面却是事不关己地说“哦。”
谢云帆试图和她说些笑话,说完后他自己哈哈大笑,可她却只是轻轻“嗯”
一声。
冷淡又麻木。
直到有天,他看见宋今幼坐在顶楼的露台上,双腿伸到了外面,他忽然意识到她状态有多糟。
不敢大声叫她,谢云帆慢慢朝她靠近,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她忽然回过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从上面跳下来“你找我吗?”
谢云帆点头,“和我下去吧,这里很危险。”
宋今幼改天再来的时候,现露台被上了锁。
她这些天食量也小了很多,尤其是近两天,几乎到了不吃不喝的程度。
谢云展哪遇到过这种事情,便在网上搜孩子不吃饭怎么办。
看了几个回答后,他嘴里骂了句“胡说八道”
,便通知宋迟过来。
夏天的午后日光稀碎,蝉鸣不止,宋今幼正在房间画画,微风掀动窗帘的那一刻宋迟出现在门口。
她画的水彩,是诺大的房间、白色的地毯、滚落的苹果和一个捂着胸口痛苦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