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撇了撇嘴,“没什么。”
一说没什么,就绝对是有什么,段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话,又开始紧迫逼人了,“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看着挺精明,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问什么都不敢说,这样下去的话——”
话未说完,他就被傅胭给推到了一边去。
她使的那点劲无异于小猫挠痒痒,不过段衡就想领教一下她这来之不易的小脾气,也没挡没防,很配合就往后踉跄了两步,一副真被她给推到的样子,还煞有介事的捂了捂胸口,幽怨的小眼神也跟着飞了过去。
傅胭估计是被他给念叨烦了,也是刺激到了,她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指着他,将自己心里边憋了半天的话一次性都给吐干净了,“你哪来的那么多话,你说你吃醋了?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吃的什么醋?你不也是和一个红衣女子坐在一起吃饭,她是谁?你中午的时候跑那么快,以为我看不见是么?我告诉你,我都看见了,你这个急色狼,你……你这个月的全勤是领不到了,领导对你的印象也不会好,你等着下岗吧。”
她或许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逻辑也没有理通顺,但这却并不妨碍段衡将这话听得明明白白,而且连她话里面的酸醋味都闻得清清楚楚,半点水分都没掺。
他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乐呵的意味,“接着说,我还没听够呢。”
傅胭说完这一通话,顺了口气,也没搭理他,转过身,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就要开门出去。
段衡一见人要被他给刺激跑了,立刻往前走了两大步,一只手伸直抵住门,另一只手则从她背后抱住她的双肩,按住,不让她挣巴。
他覆在她耳边,声音里全是无奈,“跟你开个玩笑,你说你怎么就知道跑,再跑我还咬你,不长记性。”
傅胭用手肘抵着他的身体,语气不满道,“你说谁不长记性?你咬人还有理了?”
段衡低声笑,“你有理,理全都是你的。”
傅胭被他这一腔柔情又满是宠溺的话给弄得浑身发麻,“行了行了,谁跟你争这个,我要回去了。”
“回哪去?哪也不许去。”
段衡将她往自己身上搂了搂,占有欲极强的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去说一声,相亲见面这事黄了,你有男人了,要么就我陪你去……”
傅胭打断他,“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不是相亲,我是陪我妈妈出来见朋友的。”
她这话并没有扯谎解释,的确,院长对她而言就是亲生妈妈,而她本来也只是抱着和妈妈朋友见面的想法来的,并没有想过相男人这种事情。
但段衡可不是这么想的,他眯了眯眼睛,这女人还真是嘴硬脾气犟,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一层窗户纸就是不捅破。
也或者,她不是装糊涂,只是就不往那一层上想。
段衡将她的头扳过来,盯着她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和我没关系?你是不是短路了?两个年长的带着两个年轻的一起吃饭,不是相亲难道是四缺一打麻将?看见我和其他女人吃饭,你的小醋坛子都翻了五里地了,还在这里和我顶嘴?欠收拾了是不是?”
他这一番话说的快准狠,直击要害。
“谁吃醋了?”
“你。”
“你先松开,万一有人上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