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是淡粉色的雪纺衫,蓬蓬的泡泡袖,领结的位置绑了一个黑色的丝带蝴蝶结,扣子是水晶银的材料,灯光一照显得熠熠发光。下面则搭了一条刚及脚踝的白色长裙,配了双秀气的白色小皮鞋。
傅胭又重新化了个清透的淡妆,乌黑的长发半挽半放,挽起来的那一部分头发扎了个丸子头,整个人看上去水灵灵的,和她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细心的打扮好之后,傅胭拿过小皮包,对着镜子转了几个圈,还算满意。
她用手指戳了戳镜中自己的脸,毫不谦虚的夸奖道,“很好,不能再美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傅胭出了门。
出租车上,傅胭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和头发照来照去。眉毛感觉不对称了,就修一修,口红觉得淡了,也补一补,鬓角掉出来一缕,再给它掖回到头发里去。
正臭美着,手机响了。
傅胭将小镜子放回到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周世海。
通常下班以后,除非是私事或是重要的公事,不然的话,周世海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傅胭接起电话,“喂,您好,董事长。”
手机那边传来的并不是周世海的声音,而是周晏廷焦急的声音,他对傅胭说,“胭胭,我爸刚才心脏病犯了,现在人在医院抢救。”
傅胭一听是周世海出事,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什么?董事长犯病了?等等,你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周世海出了事,尤其还是这种危及生命的事情,傅胭绝对不可能跟个没事人一样袖手旁观。
在她的心目中,除了院长妈妈之外,周世海是她最敬爱的长辈了。
周晏廷在手机里报了医院的名字和位置,傅胭挂了手机之后,立马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到世纪医院,快一点。”
傅胭现在担心着急的要命,什么轻松愉悦的好心情都没了,她找到段衡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那头刚响了一声,就被人给接起来了。
“喂?”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三分的痞味,尾音淡淡上扬,声音的主人听上去心情大好。
“那个……对不起,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我们董事长这边有点事情,很紧急,我现在必须要马上赶过去。”
那边段衡的声音顿了顿,随即,他很理解地说,“没关系,还是正事要紧。”
如果不是临时出了这种了不得的特殊情况,傅胭并不想和对方爽约,她说,“我很抱歉……本来是我说要一起吃饭的。”
段衡倒不计较这些,他说,“这没什么,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他这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傅胭心里正急着,也没想那么多,她应道,“是,有的是机会……”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傅胭刚才途径的地方离世纪医院也不算远,出租车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到了医院门口,傅胭付钱下车,然后从大门跑了进去。
在一位护士的带领下,傅胭找到了周世海正在手术的手术室。
周晏廷正在外面来回焦急地踱着步,见傅胭来了,便走了过去,说,“你来了。”
傅胭对护士道了声谢,对他点了点头,“嗯,刚到,董事长怎么样了?”
周晏廷说,“还在抢救,刚才在家里受了刺激,突然就昏倒了。”
傅胭刚才心里慌张忙乱,也没来得及细想些什么,现在到了地方,情绪稍微调整了过来,脑子里也开始清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