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于景安说完,阮江西缓缓接话,似笑非笑:“你会开一张支票感谢我当初援手之恩,然后不相往来。”
阮江西的假设,丝毫不差,于景安的性子,向来容不得丁点居心不良。
“都说不要和聪明的女人成为敌人,还好我们是朋友。”
笑意尽收,唇边抿起一丝严肃,“作为朋友,给你一句忠告,不要小看了于景致。”
像是玩笑的语气,于景安感慨了一句,“她啊,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除非她不想要。”
似乎,这对堂姐妹间,并没有那么亲密无间。
“谢谢。”
阮江西依旧是淡然无痕,将手中的勺子放下,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问,“你和宋辞认识很久?”
于景安有些吃惊:“我好像没有说过我认识宋辞。”
阮江西轻微地皱起了眉头:“你每次都喊我家宋辞胖狗。”
对于阮江西家里那只胖得实在非同一般的狗,于景安很难顺溜地喊出那个与之很有违和感的名字,还不如胖狗来得贴切。对此,阮江西似乎不太满意,她倒是一如既往地疼爱那只胖狗,于景安低声轻笑:“难道它不是一只胖狗吗?你的嗜好我没办法迎合,我认识宋辞好几年,想起那两张天壤之别的脸,我没办法把两个宋辞画上等号。现在想想,我真够天真的,居然没有看出来你对宋辞早就用心不良。也对,美色这种东西,总会让人蠢蠢欲动,宋辞那张脸,应该没有多少女人能够抵抗。”
那样的美色,却生成了男人,便注定是女人的劫数,于景安并不讶异,爱上宋辞那样的人,太轻而易举。
“景安。”
她淡淡凝神,眸中染了浓浓的笔墨,黑不见底,她说,“我喜欢宋辞的时候,还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
于景安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满眼惊愕却在片刻之后归于平静:“你们之间的故事应该不需要观众,我不会过问,只不过,”
顿了顿,非常郑重其事地建议,“江西,我建议你给你家那只胖狗换个名字。”
阮江西浅笑不言。
罢了,她太宠那只狗了。于景安想了想,也许,是阮江西太宠的是宋辞,阮江西和宋辞……于景安轻抿了一口咖啡,有些冷了,十分苦涩。
再说锡南国际和叶氏的合作案中断之后,下午三点半,锡南国际的集团律师驾临叶氏。
锡南国际的律师,架子就是大,往叶氏董事长办公室里一坐,翘起腿,扔了一份文件在桌上:“叶董你看看吧。”
叶宗信原本还想找律师与锡南国际商谈违约金的事,不想锡南国际动作这么快,大有一种先发制人的势头,叶宗信不由得警觉了,拿起桌上的文件,才看了一眼,脸就青了:“你们想怎样?”
一句话,叶宗信毫无理由,妥协。
这才是宋辞的惯用手段,蛇打七寸,置之死地。
陈律师撑了撑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看着叶宗信一点一点发青的脸,陈律师笑了,不慌不忙,“我们宋少只有一个条件,利润照旧,违约金你们赔。”
利润照旧倒贴,违约金还要倒赔!叶宗信当场吼出了声:“这跟抢劫有什么分别!”
宋辞分明是坐地起价,打家劫舍也不带这么洗劫一空的!叶宗信终于见识到了宋辞有多狠。
陈律师不否认:“确实没什么分别。”
锡南国际的人,一个两个都被宋辞教得这么粗暴恶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