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迷之沉默,半晌,萧寰勾了勾唇角,轻笑一声:“娘子,陪我赏夕阳吧。”
“夕阳?”
陈映月默默抬头,看着头顶火。辣的毒太阳。烈日当头,正午时分,他让她陪他赏夕阳?!不怕晒到中暑脱皮?
陈映月继续面无表情中:“国舅爷,现在是正午。”
“嗯,本国舅就是想看看。这正午时分,能不能有冤魂飘出来。”
陈映月:“……”
在说神马东西?为什么她听不懂?!
“国——”
“嘘!”
萧寰耳朵一动,大步上前,抓起陈映月的胳膊飞身跃墙,回到萧府的院落之内。
陈映月也听到了,是脚步声。
江梓卉横握着手中的剑鞘,走过来后,在墙外四处张望着。没看到人影,她眼中掠过一丝狐疑,飞身而去,跃上了墙头。
然后她就看到萧寰站在院落里,手里拿了一朵牡丹花,正在往陈映月的发髻上插:“娘子,这朵红牡丹娇艳欲滴,正适合娘子乌黑的长发,也越发衬的娘子肌肤胜雪了。”
萧寰看着陈映月,目光温柔缱绻,语气是满满的宠溺。
他整个人笑起来越发的潇洒倜傥。
陈映月低头羞涩一笑,娇嗔的捏着小拳头轻轻的敲了一下萧寰的胸口:“夫君,你这样说。人家会害羞的。”
萧寰看着她笑,修长的胳膊一伸,揽着陈映月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
陈映月顺势靠近萧寰怀里,一脸娇羞的柔情蜜意。
这番撒狗粮,秀恩爱的情形,看到墙头上的人,手骨咯咯直响。
江梓卉阖了阖眸子,咬牙转身下了院墙,悄然而去。
陈映月瞬间从萧寰的怀里挣脱出来。
萧寰看着她,目光依旧幽深绵长,他勾了勾嘴角,似是轻笑一声。
陈映月直挺挺站在萧寰面前,好似站军姿,她此刻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气质略带阴郁。
她演起暗卫来,可是比小白花更似模似样。毕竟演小白花她业务生疏,暗卫她可是演了足足两年。
萧寰上下打量着她,勾了勾唇角:“我的娘子真是千变万化,让人好生惊喜。”
陈映月抿了抿唇:“国舅爷——”
“好了,暗卫朱雀听令,跟我回房间。”
萧寰悄然亮了亮袖中的金令牌。
陈映月眸中掠过一丝惊诧,遂面无表情跟着萧寰回到卧房。
卧房之中,萧寰坐在椅子上,陈映月跪地,面如寒霜,沉声道:“暗卫朱雀,参见三国舅爷。”
见金令牌如见皇上,这金令牌竟然在萧寰手中。陈映月不禁怀疑,之前种种,她经历了一种奇葩的骗局。
她以为她在骗萧寰,现在看来是她被萧寰骗了。
她以为她在演戏,萧寰入了她的骗局,现在看来萧寰才是那个戏中高手,是她入了他的局。
“起来。”
萧寰神色正经,却还是挑了挑眉头,通身还是带着一种洒脱不羁的气质。他看着陈映月道:“我奉圣命调遣朝风、夜莺,如今他们各司其职,暂时不会再与你会面。夜莺会跟着江梓卉,你在这府中见到她们随机行事。”
“是。朱雀领命。”
沉静寡言,面如寒霜,毫无表情,麻木的犹如机器。这就是朱雀的面孔。
萧寰看着陈映月蹙了蹙眉心,倾了倾嘴角:“朱雀,梁昭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陈映月看着萧寰面无表情答到:“与三国舅爷你琴瑟和鸣,让皇后娘娘和关内侯夫人不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