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不经意地瞄了此人一眼,大概是懒得搭理他,他的眼神又重新移到韦君智身上。尔后,圣人指着韦君智文:“蠢贼!就凭你们几个不上台面的家伙,也学着人家造反?”
“不上台面的家伙?哈哈……陛下可别忘了,您可是我们手里待宰的羔羊啊。”
圣人轻微地笑出了声:“朕问你,你见过哪朝哪代的皇家卫队,无视威仪跑到宫外抓歹人了?朕乃帝王至尊,岂会用轩辕剑跟歹人妥协交易?朕贵为大唐天子,岂会无缘无故接见一个小管家?”
圣人口中的三个问题,背后的答案乃是为人君的帝王之道。在帝王的眼里,任何人、任何事均不可违背帝王的尊严和威仪,也不可挑战他们至高无上的权力。
圣人的“三问”
把韦君智搞懵了,韦君智乃是一个勇健武夫,哪里懂得其中深奥的道理?
圣人见韦君智不明所以,嗤笑了一声,然后大声怒喝:“此乃帝王之道,你韦君智,以及你背后的宵小之辈岂能明白?你等但凡有点帝王气度,早该看出此局破绽多多!”
“我看你——你——你是老毛——毛驴啃磨盘——嘴硬。”
那个丑千牛卫又张口大骂。
圣人双眼直视韦君智,鼻子重重地“哼”
了一声,尔后双手连续拍掌……
让韦君智和他手下千牛卫惊讶地是,卫子明和武飞羽带领几十名千牛卫从四面涌出,快将韦君智等人包围,而圣人则在高力士的保护下撤离至后殿。
韦君智像个铜人似的痴痴地愣在原地,突然而来的变故已经过他的认知,他原以为圣人是只待宰的羔羊,而他现在却成了砧板之肉。卫子明罕见地露出让人恐惧的笑容:“想不明白?”
韦君智无神地点了点头,反问:“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早就被识破了?”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卫子明友好地提醒他,“你应该这么问,你们是怎么识破的?”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在宫中潜伏的很隐秘,”
韦君智莫名地摸着额头,他还没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我们的计划应该天衣无缝,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泄的密?”
韦君智怒视着手下的八名千牛卫,可那些千牛卫同样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武飞羽失声笑了几声,尔后嘲笑道:“还有脸面自吹天衣无缝?哼,你们的破绽到处都是!”
在韦君智慌乱、惊讶、质疑、恐惧、后悔的神情中,不良帅得意地告诉他:“此刻你的好伙伴杨二狗,要么正在老实交待罪行,要么已经被不良人诛杀。”
韦君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混蛋暴露了,真是个猪一样的队友。”
武飞羽昂着头笑了笑:“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每天十二时辰不间断地监控杨二狗,现他居然经常去平康坊的青楼——可他明明是个太监,为何经常去那种地方了?呵呵,原来他是利用青楼这个支点,暗中联络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比如番邦使者,比如那些江湖杀手……”
韦君智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自己怎么被怀疑了:“青楼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之地,杨二狗在那里与人商谈、交易,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而我经常跟杨二狗在青楼联络,所以你们也跟踪调查我了?”
不良帅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我们确信杨二狗的真实身份后,那些经常跟他接触、联络的人,当然要调查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你韦君智,你可是圣人身边的千牛卫将军,我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不良帅说到此处时,韦君智惊惧地张开嘴,恨恨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神情黯然而又无可奈何。
不良帅看着萎靡不振的韦君智,就像猎人盯着他的猎物一样,浑身充满了兴奋和刺激。
待韦君智的嘴闭合后,不良帅继续说:“当杨二狗建议本帅与歹人交易时,本帅已猜中他打得是什么鬼主意了,于是我们将计就计,并当着杨二狗的面,说服圣上使用真正的轩辕剑。可惜杨二狗那个愚蠢的笨蛋,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么会有资格面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