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写宁恍然大悟,难怪宣芋有一箱衣服一直珍贵地保存着,原来是和郁闻晏共同的回忆。
宣芋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物,陈写宁已经收拾好两人的行李。
中途董旭尧来了电话,陈写宁接的,他已经到楼下等她们了。
陈写宁出到阳台看了眼,现郁闻晏的车还在,心脏莫名地加,回头冲宣芋喊道:“姐,晏哥还没走。”
“他和我们回老家。”
宣芋把头扎好,“走吧。”
陈写宁错愕一秒,喃喃一句:“回老家?”
不是吧?郁闻晏和他们一起,岂不是会和董旭尧碰上面?
“他非要跟去。”
宣芋打开门,又催了一句,“走吧,时间不早了。”
陈写宁摸不准宣芋怎么想的,跟着下楼,快到楼底,她快步过宣芋,走向董旭尧,说:“你和晏哥一辆车。”
此时,郁闻晏打开车门下来,离楼梯口最近的董旭尧向后看,眉头微微蹙起,对在这儿见到郁闻晏不是很开心。
郁闻晏眉心舒展,下巴稍扬,姿态懒懒散散的,薄唇勾着,表情从容,没有董旭尧那般紧绷着身子如临大敌,他浑身散着放荡不羁的痞气,表露出几分不好招惹的锋芒。
陈写宁咽了咽口水,瞄了眼身旁的宣芋,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摸不透她姐怎么想的,这个修罗场放在她身上,她是难以承受住的。
郁闻晏迈着修长的腿走向宣芋,替她拎过包。
陈写宁同时走向董旭尧,对他说:“走吧。”
董旭尧拧紧眉,想叫回宣芋,陈写宁冷不丁地说:“别做让我姐为难的事。”
“你想多了。”
董旭尧垂下眼,勉强地扯出一抹笑。
郁闻晏扣着宣芋的
肩膀,一转身,脸黑沉下来。
上了车,宣芋和他说:“当年外婆意外去世,家里没有其他亲人,我一个人操办不来葬礼,旭尧哥帮了很多忙。”
“知道了,不用和我反复强调。”
郁闻晏是不爽董旭尧,但也是他和董旭尧的事,绝对不会做出让宣芋为难的行为。
他又说:“我也没有这么幼稚,非要争个高低。”
宣芋看着他几秒,车子突然加,她紧紧拽住安全带,心惊肉跳。
车子过董旭尧的车后,降,平缓行驶。
宣芋汗颜,前一秒还说没这么幼稚,现在这莫名的胜负欲又是什么?
“睡吧,到了叫你。”
郁闻晏把暖气往下打,调试车载音乐。
宣芋闭上眼便睡着了。
后面车辆里,陈写宁用平板写病例分析,董旭尧和她搭话:“你姐姐是和他复合了?”
陈写宁稍冷淡:“他们的事我不过问,但他们曾经感情不错,复合也是预料中的事吧。”
“你对他挺有好感?”
董旭尧问。
不是他的错觉,陈写宁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郁闻晏的态度,过分亲疏有别,他当然是被疏离的那个。
陈写宁不想掺合到他们的感情纠葛里,主要是怕给姐姐添麻烦,他都问了,便说:“嗯,高中的课业全是晏哥辅导的,我们关系不错,和亲人差不多。”
董旭尧笑容僵了些,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专注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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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抵达县城,接着到酒店办理入住,郁闻晏和董旭尧各一间,宣芋和陈写宁住一起。
晚餐是一起吃的,可能奔波一天大家都累了,席间没有人聊天,结束后各自回去休息。
一进到房间,陈写宁倒在床上,看着宣芋忙碌的背影,问:“姐,你怎么想的,答应董旭尧一起扫墓,然后又带着晏哥来了。”
“董旭尧想给外婆扫墓,我不好拒绝。郁闻晏非要跟着来,压根没有机会拒掉。”
宣芋已经不想去深想了,“就是扫个墓,没事。”
陈写宁翻身,轻轻叹气:“好吧,别出什么事就好。”
她总有不好的预感,希望是错觉。
第二天一早,四人一同去往墓园,一切正常,没有生陈写宁担心的事。
宣芋擦拭完墓碑,现一束半枯萎的野百合,放到角落,把新买的野百合并排放好。
两年前开始,来给外婆扫墓,她总能看到墓碑上放着一束鲜花,问过管理员有谁来过,他也没注意过,并不知道是谁,可能是外婆的某位故友,不愿意打扰她们的生活,特地选了忌日前几天来扫墓,和她们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