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让亦白上钩,却没有万能钥匙,难道如右青所言,万能钥匙已转移阵地?
今越心想:欧阳木比想象中难以对付,他千辛万苦带领亦白集齐万能钥匙能量,生成万能钥匙,最后,亦白身上居然没有万能钥匙迹象。
按理来说,亦白万能钥匙能量生成万能钥匙,必定是在她身上。
今越漏掉一个环节,亦白是由数据组成的。
集齐万能钥匙能量后,欧阳木将万能钥匙转移各个平行世界录入记忆数据,无论是画中世界,还是余额不足世界,他都有条不紊进行记忆数据录入。错误世界,这个是意外,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地位,错误的人生,将错就错,反而能起到作用。
轻纱主播考证已拿到手,顺利晋级初级人类。她从来没有忘记使命,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她都分得清楚。她看不懂欧阳木,为什么让亦白深陷危险中。即使是数据组成的亦白,也是亦白,不能就这样毁掉她吧。
欧阳木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始终保持沉默。轻纱拿他没辙,识趣离开。
亦白是数据也
好,是人类也好,不管怎么样,她身上有亦白的影子,可以说,她也是亦白的一部分,她觉得有必要出手相救。
外来文明已发展到不可收拾地步,宇宙各个星球还在继续运行,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变化。
及言精心打扮一下,头顶着一个精美的智能电线装饰品,由许多电线组成的,每根电线代表一个纬度空间。黑色嘴唇,连接每根电线。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通过电线通往神秘外来文明。一万多年了,她一直这样操作,即使沉睡一万多年,她仍然在传达消息。
为打造天衣无缝星球,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甚至用性命作为代价,主动食用四叶草毒素。踩在别人肩膀上,才能登得更高。
山河星梦,她满怀雄心壮志,开启新一代高级文明。
阔别一万多年,她卷土归来,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她走进成片大树之中,停在那棵叶子朝下的大树跟前,阴阳怪气地说:“普罗格,我会让你,慢慢变成我心目中的树。”
普罗格装作聋子没有听见,对于及言的话,他几乎没有反应,纹丝不动,就像一个活死人。这么多年,他都熬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熬的。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倒下去。
他的根须深深扎进大地,就连叶子,也不愿意向上生长,他明白,只有脚踏实地,根深蒂固,才能顶天立地,万丈光芒。
其他树叶子向
上,代表脱离宇宙,攀上宇宙之外的文明。
及言一个眼神,图拉便点头默许,他走上前,几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动作利索往普罗格身上灌一桶油,图拉操之过熟的动作,不用三秒钟搞定。
普罗格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他痛苦地挣扎一下,每灌一次油,普罗格身上多一道伤疤,他的意识出现混乱,模糊得搞不清楚天南地北。
虽然他被囚禁在这棵树上,几乎和树融合在一起,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被灌油而动摇。
他在心中暗想:无论怎样,你们别想打我主意,潜移默化我的意识,我绝不会屈服,绝不让你们得逞。
及言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目睹他这般折磨,及言心中那股堵塞的气息得以释放,她在笑,眼睛在笑,头顶电线装饰品也在笑。
“普罗格,你也有今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立刻死掉,我要慢慢享受这份快乐,把你一点点捏碎在手中的快乐。”
一阵风吹过来,及言头顶上的装饰品花枝乱颤,她那伟大的梦想就要实现,迟早一天她要把普罗格踩在脚底下。
亦白被控制住,思想意识也被控制,她朝着普罗格吐口水。
欧阳木进密室取出未来眼,这么多年以来,他把未来眼藏在密室。这是除了他父亲以外,只有他和青木知道的未来眼游戏。他父亲并不知道未来眼的作用。
青木已死,剩下欧阳木一人,知道未来眼真
正身份。没有到万不得已时候,他打算一辈子隐瞒下去。目前情况,不允许他再私藏下去了。未来眼跃跃欲试,漫长岁月,它等到这一天,已经等待多时。
清晨,他在东边方向取来晨露,植入未来眼的眼睛深处,通上电流。未来眼紧闭的眼睛瞬间发亮,它要去找主人。
亦白回到家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爬到十三层楼,她确定金色万能钥匙藏在十三层楼另外一个她身上。
亦白走近另一个她,就是她,抢走我的身份。她按照今越提供的方法,按了按四叶草吊坠,顷刻间,笼罩在另一个她身上的虚拟锁突然消失,另一个她头戴四叶草花环,在金色万能钥匙映衬下,显得褶褶生辉。
亦白眼睛发绿,喃喃自语:我要毁掉她,只有毁掉她,我才是我,才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我。
躺着的亦白,平静如水,不受外界影响,欧阳木保护措施做得非常好。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数据?亦白头痛欲裂,紧紧地抱住头。她无法面对躺着的亦白,也无法面对自己。这是真的?这是假的?我在做梦?我在现实?她肯定点头,又否定摇头,如此循环,她磨灭耐心,希望落空,破灭。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她手指尖划过躺着亦白的四叶草花环,真好看!她发自肺腑之言,可是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人生?为什么?她内心无数个为什么,得不到
求证。
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们,欧阳木,我不会让你们得逞,你休想让我代替你们取得万能钥匙能量。我要毁掉万能钥匙,毁掉她。
亦白在内心不停作斗争,曾经,她相信善可以感化宇宙,殊不知善成为他们对付她的武器。她必须卸下善良这个虚伪的外壳。
四叶草花环不是吃素的,紧紧缠住亦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