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83页（第1页）

王宓莞尔，向大长公主介绍道：&ldo;姑母可听说颍川……&rdo;&ldo;少敬，别来无恙。&rdo;话没说完，却听大长公含笑开口。闻得她的话，几人无不面露讶意。姚虔却神色不改，目光扫过大长公主明丽依旧的面庞，片刻，俯首一礼。馥之见姚虔与大长公主神色，心中隐隐觉得有异，不禁看向顾昀，却见他也面带疑惑。&ldo;姑母识得姚博士？&rdo;王宓好奇地问。大长公主微笑颔首：&ldo;旧识了。&rdo;说着，却看向馥之，柔声道：&ldo;若我未估错，女君便是姚伯孝之女。&rdo;馥之没想到大长公主竟会知道自己，愣了愣，行下一礼：&ldo;馥之见过殿下。&rdo;大长公主唇含浅笑，将她略略端详。&ldo;虔告退。&rdo;这时，姚虔却淡淡开口，向她们一礼。王宓应允，姚虔再礼，转身朝宫内走去。馥之随着姚虔离开，转身时，再瞥向顾昀，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温和。馥之心中忽而一暖，唇角不觉地扬起，快步跟上姚虔。身后，王宓的声音隐隐传来，带着担忧：&ldo;武威侯有伤在身，还须多多将养才是……&rdo;延寿宫中果然已是宾客云集。如盖的古柏下，众朝臣携家带眷，过目之处，无不华服高冠，入耳尽是雅言琅琅。姚虔领着馥之踏入庭中，一些相善的人看到他，纷纷过来行礼。姚虔不住地与旁人见礼，面上始终浮着淡淡的笑意，却并不停下，只一路向前。馥之在旁边看着，总觉得叔父自从入了宫门，情绪便有些异样。心中疑惑，却不好问出口。她朝四周环视，远远望见谢臻素冠鹤氅，正与几名青年臣子说话；又瞥见那在塞外识得的军司马张腾身着劲装走入人群，转眼就不见了。除此之外，这庭中大多都是些面生之人。&ldo;四弟。&rdo;这时，一个声音忽然自前方而来。馥之望去，只见姚征面带笑意，朝他们走过来。&ldo;三兄。&rdo;姚虔走上前，向他一揖，馥之亦行礼。姚征含笑还礼，毕了，对姚虔介绍身后同来的一名中年人，说：&ldo;四弟可见过雍南侯？&rdo;馥之抬眼，却是一怔。那中年人衣衫宽大，方面阔额，双目极有精神。他的旁边，站着一名锦袍弁冠的青年，竟是王瓒。&ldo;虔幸会。&rdo;姚虔向雍南侯施礼道。&ldo;寿久仰姚博士之名，得遇幸甚。&rdo;雍南侯忙还礼道，满面笑意。言罢，他指向王瓒，道：&ldo;此乃息子瓒。&rdo;王瓒看向姚虔，一礼，朗声道：&ldo;瓒见过姚博士。&rdo;姚虔还礼。姚征抚须对他笑道：&ldo;四弟，雍南侯家中才俊辈出，这公子年刚弱冠，却已封了虞阳侯。&rdo;&ldo;姚尚书过誉。&rdo;雍南侯摇头笑道。馥之眉梢暗扬，瞥向王瓒。只见他唇角微微弯起，神色谦逊恬淡，似乎毫不为他人夸赞而忘形。似乎发觉馥之在看，王瓒忽然将目光转来。馥之知道此人断不像面上那般温文，稍稍别过脸去。&ldo;这位女君……&rdo;雍南侯忽然看到馥之，询问地看向姚虔。&ldo;乃是长兄之女，自名馥之。&rdo;姚虔答道。馥之向雍南侯一礼。雍南侯看着馥之，微微颔首。他早闻姚陵的事，也听人说起过姚虔收养了他的女儿。如今见到馥之，不禁稍加打量。&ldo;果然佳人如玉。&rdo;雍南侯向姚虔道，笑容中带着怜惜的慨叹。正说话间，殿堂上忽而传来钟磬之声，众人望去，只见宫侍已将殿门敞开。&ldo;可入席了。&rdo;姚征对姚虔道。姚虔颔首，与姚征几人往殿上走去。延寿宫正殿颇为宽敞，馥之走入殿中，只见几百案席铺陈得齐整如列。上首一道漆屏，在两侧鹤形枝灯的辉映下，嵌金凤纹流云光彩照人。馥之看到三叔母郑氏与一名贵妇谈笑地走过来，后面跟着步履款款的姚嫣。&ldo;夫君方才还说，怎迟迟不见叔叔。&rdo;一番见礼后，郑氏举扇浅笑。姚虔道：&ldo;昨夜阅卷，故而起迟。&rdo;姚征笑道：&ldo;四弟向来专致学问。&rdo;说着，几人一番揖让，在席上落座。&ldo;馥之今日甚美哩。&rdo;郑氏看向馥之，笑吟吟拉起她的手，向后席走去。&ldo;叔母谬赞。&rdo;馥之谦道。郑氏笑意愈深：&ldo;女子家，总是穿得精细才好。&rdo;馥之抿唇莞尔，没有说话。眼睛瞥向一旁的姚嫣，只见她侧着头，似乎在望着别处。耳边发髻低绾，两支嵌珠步摇端正地cha在发间，衬得面庞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