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六郎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原来到我的胸口,现在快到我脖子了。”
“嗯,确实高了,过去的衣服都穿不得了。”
雪容笑道
“正好我给你带了衣服料子,你瞧瞧。”
姜六郎兴奋道,将手中的包裹塞到她的怀里。
打开素色的包裹,白底蓝花的雪缎映入眼里,雪容轻轻皱了眉,这雪缎昂贵,价值百两银子,她与姜六郎虽然交好,可这么贵重的礼物收了不合适。
“姜哥哥,你天天走南闯北,餐风露宿的,赚的都是辛苦钱,这雪缎太贵了,我不能收。”
雪容说着,把东西就要还给他。
“这雪缎不贵”
姜六郎摇着头,“它在京城卖的贵,可江南是产雪缎的地方,我又与老板熟识,老板成本价卖的我。”
雪容迟疑了一下,收下了雪缎。
“福叔和李姑姑怎么样?”
“他俩好着呢。那个胡管事平日里也不回庄子碍眼了,他俩过得挺舒心的。”
姜六郎压低了声音,靠近雪容,“他们一直想来但怕见不到你,有了这条路子,估摸过几天就来。”
“嗯。”
“我以后也能常常来见你。”
“你不走镖吗?”
雪容疑道
“明年春试,爹娘想让我去考武生,让我在家安心准备。”
俩人聊了一炷香的功夫,守门的张丰不耐烦地咳嗽起来,雪容知道他的规矩,道:“我得走了,姜哥哥好好准备明年春试。”
姜六郎点了头,望着她,眼睛里有东西在跳动,雪容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张丰关了门,看向雪容,目光里全是揶揄。
“他送了你东西,我这得加二两银子。”
张丰挑眉道。
雪容无奈,又给了二两银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私底下叫他张公鸡,果然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