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飞驰到医院,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周成,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就主动道:“我带您过去。”
仿佛早知他会过来。
贺初秋也来不及深究这些了,他跟在周成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一点点往上,贺初秋的心却沉沉往下坠。
新闻说寒曜年在全力抢救中,这么严重吗?难道他现在人手术室?
电梯门打开,贺初秋面前出现的却是一排高级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保镖。
难道手术已经做完了?
贺初秋还未来得及细想,周成已经打开房门,露出了病床上的寒曜年。
他穿着深脏兮兮的西装,身上沾着灰,头上绑了条绷带,隐隐透出药水的痕迹。
一向运筹帷幄的人,此刻却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看着可怜兮兮的。
贺初秋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像话:“寒曜年,你还好吗?”
后者抬眸看他,语气如常:“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自己开的车吗?别疲劳驾驶。”
“我问你呢,”
贺初秋颤声打断他的话,一向镇定的声音透出明显的焦急,“寒曜年,你身体有没有事!”
寒曜年被他吼懵了,愣了两秒才说:“我没事。”
贺初秋不吭声,双眼通红地盯着他头上的绷带。
“真没事,”
寒曜年撩开绷带给他看了眼,“我有数,只是一些擦伤。”
我有数。
贺初秋把这三个字在心头过了一遍,心中一片冰冷:“所以你早就知道这次针对你的袭击?你当初故意支开我,就是为了以身犯险?”
后者静静地看着他,垂眸说:“抱歉,很早以前就决定了。”
“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贺初秋无法理解,“什么计划要你不惜献出生命?”
“有,”
寒曜年点头,“但这是最直接、见效最快、效果最好的一种方式。”
贺初秋沉默两秒,转身就走。
被寒曜年伸手死死抓住手腕。
贺初秋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
“别生气,”
寒曜年仰头看他,目光很诚恳,“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没说只是怕你担心。”
“你不说我就不会担心吗?”
贺初秋冷冷抬起眼,“也对,反正我们都没关系,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死是活……”
贺初秋愤怒的声音突然止住,浑身戾气的他,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寒曜年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哄孩子:“乖,别生气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一个太过久违的拥抱,以及亲密得堪比恋人的语气。
谁都知道不应该,但此时此刻,他们谁都没有提及这越了界。
感受着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贺初秋僵硬的身躯逐渐软化,一点点被抚平毛躁。
他低下头,一口咬上男人侧颈:“寒曜年,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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