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轻声的一句问话,让小三面色相觑,象不认识人了一样,转过脸直直的望着一脸尴尬的贺正彻。&ldo;你眼里,这位有&rso;品味&lso;的先生,其实,在家里,他上厕所小便时,从来不会体贴的把马桶圈掀上去,而且用完厕所,从来不冲水。害的我每一次,都得先冲好厕所,用纸巾把马桶圈擦干净了才能如厕。&rdo;不仅是小三,连安子茗都微微张了嘴。这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常常的生活细节……简直要人命……好自私的男人。&ldo;还有,他喜欢一洗完燥就搓脚里的死皮,但是,他不喜欢在卫生间里搓,就是喜欢洗完澡,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搓脚里的死皮,而我,只能对着地板不同的擦,不同的擦。&rdo;小三露出了好恐怖的表情。&ldo;胡可,你够了没!&rdo;一声大喝,贺正彻已经彻底恼羞成怒。生活隐私都被晒了出来,真的好丢人。但是,可可没有停,&ldo;2003年非典的时候,他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体温,甚至还不到38度,但是所有人都躲得他远远的,有些同学甚至悄悄向教授报告,应该把他隔离起来,他好害怕,一回家,就死命的抱着我,一直哭一直哭!&rdo;一直哭?大男人的,遇见一点挫折就哭,太恐怖了!&ldo;小三&rdo;完全一脸的消化不良了,冲口而出,&ldo;那他还抱你?怎么不怕传染给你?&rdo;什么男人,太自私了!是她,她早一脚把他踹开了!非典耶,不是闹着玩的!&ldo;他说,胡可,我爱你,一个人死的话,一定会很寂寞,如果要死,你一定要陪我!&rdo;可可笑得很凄凉。曾经以为动听的情话,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觉得只是一个男人自私到极点的宣言?&ldo;简直神经病!&rdo;小三跳了起来,就想离这个严重形象毁灭的男人远一点。&ldo;胡可,你不许诽谤我!&rdo;贺正彻就跳了起来,急忙拉住小三,不许她走,&ldo;你听我解释,她在胡说!&rdo;这是什么情况,正妻不解释,反而向&ldo;小三&rdo;解释?就因为在他眼里,正妻是衣领上影院甩也甩不掉的饭黏子?&ldo;我诽谤你?&rdo;可可一声轻轻的嘲弄大笑,&ldo;贺正彻你真他妈不是男人,记得我为了你,和家里闹翻那一天,你说过,你如果负了我,你就……&rdo;可可说脏话耶,精彩!安子茗刚想拍手喝彩,没想到&ldo;啪&rdo;的一声巨响,可可摔在了地上。&ldo;你他妈烦不烦?&rdo;房间里,整个空气都冻结了。可可抚着顿时红肿了半边的小脸,坐在地上,仰头用陌生的目光,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嘴巴麻木的吐出来未说完的四个字,&ldo;……不得好死……&rdo;女人是笨蛋吗?过去能让你感动到流眼泪的誓言,现在连自己重复起来,为什么也这么可笑?可笑、可笑、可笑……贺正彻也吃惊的望着自己失控的手掌。如果、如果、她不是一直这么烦,不停地把过去的是挖出来说,他也不会打她……再&ldo;啪&rdo;的一声巨响,这一巴掌,反而是&ldo;小三&rdo;轰的。&ldo;贺正彻我看错你了,会打老婆的男人真他妈不是人!&rdo;小三唾弃了一口,甩了一下头,潇洒而去。&ldo;纱纱,你听我解释!&rdo;那个臭男人,居然追了出去。&ldo;好笑!真的太好笑!&rdo;可可大笑出声,笑出眼泪,一张红肿了半边的脸,显得越发刺眼。一出抓奸的可笑戏码,居然是这样落下了帷幕。&ldo;可可……&rdo;茗茗蹲在了她身边,环住她的肩膀,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ldo;痛不痛?&rdo;茗茗摸着她红肿了半边的清理容颜,自己也掉下了眼泪。为一个男人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前途、自我,为什么,换来的是这样的局面?&ldo;他以为,我不会离婚,他就是吃准了,我不敢离!&rdo;可可扯着她的手,大哭。当年为了一个男人,闹到家变,闹到这么轰轰烈烈、义无反顾,好不容易,这几年父母才渐渐接受了当年她的决定,现在,又怎么能这么惨淡收尾?离婚,不是两个字这么简单。社会的目光,亲友的嘲笑,年迈父母的心痛,这么多要面对的问题,不是能意气用事,说离就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