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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两族同司马元显貌合神离,谁心里都有个数,时刻准备削弱这两家势力的他为何今日要做个好人呢?哦~~感情是他根本就阻挡不了这两家的强强联合,而谢钰又走大义,在外声高名重,做得每件事都是为了稳固这晋之江山,同是司马天下,怎可拂了臣子们的忠诚呢?好笑,好笑,吃个哑巴亏,还高兴地替人家要爵位,明显就是无奈之举。
众下官心中明白,自是明哲保身,不敢多言。
安帝司马德宗眼瞅着自家堂哥说完,朝他笑着,心里不由就有些害怕道:“朕。。朕准了,赐谢钰右中郎将,加官侍御史,进爵。。。。进爵。。。。。”
作为皇帝,他都不知道要进什么爵位,不由看向旁边服侍的宦官。
那宦官赶紧上前细声道:“琅琊王友谢瑶有爵庐陵郡公,长子谢该承袭,谢钰还未成。。。”
宦官的话还没说完,安帝便接道:“那就进爵庐陵郡公。”
“哗~”
群臣想笑,确不敢出声,只好憋着,这爵位是世子承袭,次子如进爵,必须是低一等的,而且,同嫡系中不可能出现两位郡公,眼见这昏沉的圣上竟然如此,让司马元显也是难堪,同是司马皇族,怎就让这废物坐上了皇帝,真是丢人不知深浅。
宦官急的满头大汗,确又在不能说下去,赶紧望望大将军,悄悄地退了下去,安帝不明所以,见众下官都充满笑意,不由乐呵道:“卿家为何笑?”
司马元显咳嗽两声,众下官们收敛,他说道:“赐谢钰剡县县侯(今浙江嵊州)食邑二千石。”
“是~”
黄门侍郎王毓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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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珣走出殿门,向同僚一一抱拳,他有些纳闷,本想着让谢钰为侍御史,假以时日,在调进尚书省,成为自己的属下,好能看管这个“有大才”
之能的谢家子弟,为何自家的侄儿硬是给搬上了右中郎将这个职位呢?谢家儒将甚多,这是王家不能企及的,如果继续在提拔谢家人为将,恐怕执掌兵权就会压过王氏,这是他不能不考虑到的因素,难道是稚远(王谧)暗中授益?
右中郎将的含金量明显高于侍御史,可要是明面人都知道,只要坐上这侍御史,扶摇直上的势头就挡不住,如今加上个郎将之职,就分化了他打算好的后路,想来真是有些气恼了。
王毓生的粉雕玉琢,跟王柳一样,脸上永远笑眯眯的,他这人脾气很好,知道刚才举荐之事定会让王珣生闲,举步跟上来走在前面抱拳见礼道:“小侄见过伯父。”
王珣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内侄的,不过今日之事让他有些捉摸不着的空虚感,自家人也不说二话,随即问道:“毓儿为何替那谢家子弟举这官职?”
王毓环顾下四周,边走边压低声音道:“伯父,司马元显越来越肆无忌惮,不时前往后宫骚扰皇后,侄儿无能为力,圣上愚弱,不能护卫,所以便想着让谢钰进宫,他与大将军不和,又和皇后自小长大,以他心性,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辱?所以。。。。。。。。。。。。”
安僖皇后王神爱,王献之爱女,精书法,生的花容月貌,端庄贤淑,十二岁嫁与安帝,十三岁被立为皇后,整日深处后宫,司马元显把持朝政,根本把司马德宗的德行没放在眼里,素来对皇后心猿意马,时不时的前去想行美好之事,确被对方以死相逼,王神爱本想隐忍,可对方越来越放肆,忍辱向堂哥王毓求救。
可他能干嘛?自家妹妹嫁入司马氏受此屈辱,做为外臣是很难参与其中,心中早有打算施救,可一直苦无对策,今日听到伯父举荐谢钰,不由计上心来,他虽然和谢家熟悉,但这九郎差自己好几岁,少有交集,可他同皇后确是自小在一起的,如能让对方进入宫中,定会伸手搭救,以谢家的威望,司马元显虽不惧,可也不敢正面交锋,想到那里,便也出去举荐。
王珣听完,眉头微皱,这等事他也有耳闻,自家这个侄女天资聪颖,想不到贵为皇后确每日被司马元显骚扰,心中也是不舒服的紧,但想到把谢钰放在如此位置,便和司马氏产生了很微妙的关系,不由颌笑道:“原以为是稚远的主意,原来是你的主意哦,你这不是把九郎往火坑里推吗?”
王毓摇摇头道:“跟家父无关,完全是小侄的主意,把九郎放到这个位置,也是无奈之举,是不是火坑,他是否能在其中炼化,也要看他的本事了。”
把自家的危机转化给别人,说是一种历练,实际上都各怀鬼胎,人人都以贤能自居,就算是强强联合,总会出点勾心斗角的乱子,谢钰势力微薄,好歹也算是颗棋子,如果真能左右了司马元显,让司马氏和谢氏产生正面的冲突,对于王家绝对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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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兵庄
谢钰对于这次剿匪带来的失误有些难以莫名的伤感,虽然成功的踏出第一步,所带来的教训确是惨痛的,六十八具尸体,作为大族的私兵来说,他们微不足道,可对于谢钰来说,他们的死是一个决策者的失误,风云变化,神鬼难测,就算诸葛亮也不会算到火烧司马懿会迎来滂沱大雨功亏一篑,而作为他,这便成为深深的伤痛。
用匪巢缴获而来的钱财重重的抚恤了这些兵士,让其余存活的部曲看到了不一样的少爷,他们知道,跟上他,就算死亡,家里的后路也是不愁,人命如草荠,确也珍贵非凡,血里来,雨里去创造出的功绩便是对他们的肯定,对,这是一种肯定,深深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