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她用她父亲的权势逼迫我和她成亲,否则。。。就要断了我的仕途啊!红儿,我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你是最清楚的,你不能离开我,也不要怪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他了几个毒誓又立了几个承诺,嫣红半信半疑的留下了。
不过一年,她也有了孩子。
师岳摸着嫣红皮球一般大的肚子,喃喃道:“红儿,你若是给我生下一个儿子多好。”
“怎么,女孩你就不喜欢?”
师岳轻笑“怎么会!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嫣红睡着后,他冷漠的穿着衣服连夜赶回京城,孩子生下来前再没来过。
不为什么,可能是嫣红怀孕身材臃肿难入他的眼,或许是玩腻了。那份愧疚也随之消失。
妇人生产就是一次豪赌。幸运的三天就能下地,不幸的在床上把命丢了。
嫣红就是不幸的那个。
三个小时孩子还出不来,她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岳郎呢,他可来了?我。。。我还想最后见他一面,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讲。。。你去把他叫来,把他叫来。。。”
偶尔喃喃道:“岳郎啊岳郎,你快些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也看看我。
孩子出来,她血崩了。。。断气的那一刻眼睛仍然死死盯着门口,生怕错过什么人的身影。
她想见的人始终没来。
她身上的血一直流,一直流,好像要流到什么地方去,找一个什么人。
师岳踏进门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鲜血,他怒骂一声,“晦气!”
捂着鼻子道:“那女人生的是男是女?”
“回大人,是个女孩。”
闻言他一句话都没说,拂袖就走了。师淼淼被养在乡下十三年,三年前,也就是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年才被接回府。
*
师淼淼心脏痛的有点厉害,但身上痛得更厉害。
她满身青紫,龇牙咧嘴的躺在床上,杏子拿着药膏颤巍巍的给她上药。看着她疼到抖,杏子眼睛红红的,鼻子塞了,“老爷这次怎么打得那么重,背上看不见一丝好皮肉。”
师淼淼觉得呼吸都痛,但她这人全身都软了,嘴也还是硬的。
“傻杏子,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我死了。本小姐身子骨硬朗着呢,打两下死不了。”
杏子把眼泪一抹,急道:“小姐你瞎说什么呢,赶快呸呸呸。”
。。。
“呸——那个贱蹄子竟然敢抢小姐的夫婿,小姐莫哭,老奴帮你去剁了她!”
师清婉拉住她的手,柔弱道:“算了,嬷嬷,不必和她计较。爹爹已经进宫替我说亲事,现下可回来了?不知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