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偷偷觑了觑陈须、陈蟜二人,陈蟜无所谓的看她一眼,陈须则是恨恨的说:“青儿!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同旁人一起诬陷我?!”
青儿吓得一抖,皇太后接话道:“这看来可是真的认识了。”
陈须气得扭头不语。
张汤道:“你和这两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青儿哆哆嗦嗦叩了头,“咱们春花院是迎来送往的地方,两位公子是春花院的常客,又偏疼我和灵儿姐姐。所以……算是很相熟的。”
大汉世家公子也好,小门小户也罢,爱花街柳巷的公子哥也不少,逢场作戏、寻欢作乐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窦太主听了,只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太后看也不看窦太主,只不冷不热,“长公主莫要着急,找个倡儿粉头有什么的,在太皇太后殡天之际还依然如此,这才是症结。”
那青儿一介娼妓,春花院藏污纳垢,勾心斗角自是比永巷不遑多让,这话一听,便知两位上人不睦。这本也不关她事,只皇太后话音一落,她奇道:“殿下,太皇太后殡天,举国同悲,咱们春花院可不敢冒着杀头风险还做买卖。”
“自然了。”
皇太后笑笑,“不开门做生意,不代表恩客不会私底下找你们。说吧,期间两位陈家公子传过你们几次?每次多久?只要你说实话,这事便与你无甚干系。”
青儿闻言更是诧异,“殿下说的哪里话,民女许久不见两位公子,也不知道是何故,若不是因太皇太后殿下殡天,民女说不准还要托人去问一问,是不是民女哪里得罪了两位公子。”
霎时间,田蚡和皇太后的脸色就变了。
“大胆娼妓,你之前同本侯不是这样说的!”
田蚡大怒,指着青儿。
青儿更是抖若筛糠,“民女……民女……”
“还不说实话么!”
皇太后厉声道。
这时,阿娇幽幽甩出一句,“母后,侯爷,你们不要逼迫这小小女子,看她可怜见儿的,哪有胆子说假话呢。”
皇太后气的指尖发抖,赶紧给田蚡递了眼色,田蚡拱手向脸色不愉的皇帝,“陛下,这娼妓原不是这般说法,有板有眼,还说是因为陈家公子威胁她性命,她不得已着人送信到我府上揭发他们二人大逆不道之事!”
青儿唬的哭起来,“陛下,民女可从未打发人去过武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