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竹哭哭啼啼道,“我辜负了殿下。”
说着,哇哇哭了起来。
“这从何说起?”
周妙慌忙地找到了丝帕,劝道,“你如何无用,有人伤你,还能是你的错么?”
她擦了擦简青竹的脸颊,哭笑不得道:“别哭了。”
简青竹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周姐姐你不知道,是我!是我放走了庄园里的那个人……后来,我还骗了人!我不知好歹!呜呜呜呜呜呜……”
周妙不晓得她说得庄园里的人究竟是谁,周妙猜,兴许是曹来。
可是简青竹涕泗横流,话也说得不清不楚,更何况她还受了伤,再说庄园里的人都是年节的事了。
周妙捏着手帕,又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劝慰道:“殿下宅心仁厚,无论如何,定会原谅你的。你既受了伤,还是先歇息,养好腿后,再说别的。”
简青竹问:“真的么?”
周妙笑了:“真的。”
李佑白对旁人狠毒,对简青竹一直忍让有加。
试想,若是旁人放走了曹来,定要吃尽苦头。若是旁人当着他的面欺瞒了庆王的身世,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但是,简青竹不还是好好的么?还有蒋冲暗中相护。
“殿下,最喜欢你了。”
周妙又劝道。
简青竹顿住了哭,皱起眉头道:“周姐姐骗人,殿下最喜欢周姐姐了。”
周妙被她的话语噎住,伸手抹了抹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简青竹哭累了,也就睡着了。
正殿之中,烛火未熄,李佑白依旧未眠,问蒋冲道:“杜戚的药配好了么?”
蒋冲今日去太医院中,本就是去寻杜戚。
“杜太医说,按照简大夫方子,配了好几副药,明日便会呈予宝华殿。”
李佑白颔首,默然了片刻。
蒋冲自认有愧,再拜道:“今夜是属下失职,简大夫是殿下的恩人,却受了伤,望殿下责罚。”
李佑白道:“事出突然,你能救下她,已是尽忠职守了。来人身手不错?”
能在蒋冲手中逃脱。
蒋冲回忆须臾,点头答道:“是个技艺娴熟的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