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我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所以乍一听领导讲话,我就下意识地想遵从命令。可屁股刚抬起一个缝隙,银毛的手就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愣是将我给压了回去。"
冰棺材"
直视向我身后的银毛,冷声质问:"
是你让她坐的?"
银毛沉声应道:"
是我!"
"
冰棺材"
目光犀利、咄咄逼人,"
你知道,这个轮椅任何人不可以碰!"
银毛同样冷冰冰地反唇相讥道:"
这个轮椅是我母亲的,我喜欢让刺猬坐它,没什么不可以。就算母亲在世,她也不会在意。"
说完,推着我就往楼梯下面走。我吓得忙把住扶手,回头求饶道:"
拜托,拜托,我自己走就好。实在不成,我单腿蹦跶也成,你可别这么推我下去啊!不然就不只是脚踝扭伤的问题,八成得粉碎性骨折。"
银毛抿着唇,不由分说地继续往楼梯下推我。我忙闭上眼睛,祈祷道:"
但愿误杀不算犯罪,主保佑你不下地狱……"
感觉身子突然一颤,我震耳欲聋的尖叫立刻由喉咙发出,惊恐地大叫道,"
银毛,你个王八蛋!"
可是,预想中的痛并没有传来,我只觉得整个人好像在细微的运动中继续前行着。眼球在眼皮里转了好几个圈后,我这才勇敢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赫然看见自己坐下的轮椅竟然井然有序地向下运动着。嘿!奇了!我忙伸头去看,但见这个轮椅下面的轮子已经收了回去,现在运动的部位是由很多的运动支柱组成,竟能模仿人腿的样子前行!我惊讶得忘记了呼吸,直到轮椅站到平整地面上时,我才吐出了一口气,满眼惊奇地对银毛说:"
怎么这么厉害?"
银毛挑起眉峰,笑露洁白牙齿,颇为得意地道:"
改装了。"
我微愣,"
你什么时候改的?"
银毛抬头拍上我的脑袋,"
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的好奇心作怪,仍旧望着他等答案。银毛不自然地瞪起了眼睛,低吼道:"
昨晚找人改的,行了吧?!"
我心口发甜,咧嘴一笑,轻轻地说了声:"
你真好!"
银毛的面颊发出诱人的红晕,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打我的脑袋,却在最后改为捏了我脸蛋一下。也许是因为被人宠着,所以我也开始惯着自己,语含渴望地撒娇道:"
这个轮椅真厉害,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银毛将我转了个方向后,启动了上楼命令,然后我就看着自己一下下攀爬上了楼梯,亢奋得难以言语。我如此上上下下玩了数遍后,这才想起"
冰棺材"
,忙转头去看,发现他竟然还站在二楼处看着我。他的脸色诡异得难以形容,就仿佛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随时等着将我分尸而后快。我缩了缩脖子,对银毛招招手,示意他推着我赶快跑。"
冰棺材"
的声音从二楼处传来,对银毛说:"
你就如此糟蹋你母亲的遗物!?"
银毛一边推着我往外走,一边气死人不偿命地回道:"
母亲在我心里,并不是这些物件就能取代的。"
冰凉的蛇血(1)冰凉的蛇血青春,总是伴随着躁动与不安、承诺与背叛。当我们用青春付出高昂的学费时,在迟暮的岁月中才会晓得,曾经的我们是多么愚蠢,却又有着独一无二的执著和不可减价处理的感情。银毛推着我直接出了城堡,沿着花池穿过绿茵带,一路往车库走去。我回过头,用胖乎乎的温热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慰藉着那一片冰凉,安抚着青筋暴起。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银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