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城的路上,依然是丁彩仪开着车,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明白,问着沈科道“你说,咱们要不要把黄三诚给说出来呢?”
黄三诚显然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的,他一定也认识韩亮,也或许是黄三诚雇佣了韩亮来做这件事情,因为在电话里,他们分明听得出来,黄三诚跟顾可军也是有仇的,他的弟弟一定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因顾可军而死。
沈科想了一下,道“黄三诚还算是悬崖勒马,及时退……退出来了,再说,他还给了咱们二十万呢!”
丁彩仪嘲讽地道“你呀,这么容易就被钱收买了?”
沈科道“不是我被收买,你如果非要把黄三诚出,那么证据又是什么?绑匪都死了,死无对证,难……难道你准备把你偷……偷听的电话告诉警察吗?”
丁彩仪无语,除了那个电话,他们的确没有任何证据来指控这件事跟黄三诚有关系;而丁彩仪因为自身的原因,更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是一名黑客。
“也许黄三诚的保镖是跟绑匪联络的呢?”
丁彩仪猜测着。
沈科点着头,肯定地道“我也相信黄三诚的保镖肯定参与其中了,但是,韩亮一死,还是死无对证!”
“你呀,怎么下手这么狠?一招就要了他的命?”
丁彩仪不由得埋怨道。
沈科道“当时,我若是一击不毙,只怕小雯已……已经遭了毒手!”
丁彩仪无言以对,沈科的话何尝不对呢?
两个人将小雯送回了方静的身边,方静和方家老太太激动得搂住小雯,哭得一塌糊涂。
他们在方静的家里稍作盘桓,劝慰了一番,便一起离开。
从方静的家里出来,也到了深夜,他们这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饭呢!
沈科想要请丁彩仪吃夜宵,但是被丁彩仪婉拒了,这两天她经历的事情太多,身心俱惫,只想着赶紧回到家休息。
沈科还是在街边的夜摊上买了一斤小笼包子,分装两份,给丁彩仪拿一份,他自己拿一份。
丁彩仪忽然现,这个能打、能吃、能吹,就是脸皮厚的结巴,还是很懂得人情世故的。
将沈科送回到了政法小区,丁彩仪开车离去,沈科却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科现顾可军一夜未归,他便在屋里的跑步机上跑了一会儿,又举了举哑铃,活动了下筋骨,这才下楼上街吃了早饭,又跑到市,买了些水果蔬菜,以及其他的食品,将顾可军家里空空荡荡的冰箱填满。
接着,他十分勤快地将这个冷清的家打扫了一遍,总不能白住别人的家吧?
只是到了晚上,顾可军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沈科将顾可军的家收拾得如同新居,实在无聊,便悠哉悠哉地看了看电视,又把顾可军的电脑打开,上了上网,很快消磨去半天。
下午的时候,他上街花了两千多元,买了一个手机,又办了一张电话卡。
在试卡的时候,他第一个拨通的是丁彩仪的电话,但是那边的的电话响了几声,就被人挂掉了。
他又拨通了顾可军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传来了顾可军有些沙哑的声音“喂,是谁呀?”
“我……我是沈科!”
他忙道“我在试手机,这是我的号码!”
“哦!我存下,回头再说,我现在正在开会!”
顾可军说着便匆匆地把电话挂了。
就好像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沈科忽然现自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他还想要打第三个电话,但是想来想去,又想不起应该打给谁。
他只记下了顾可军和丁彩仪的电话号码,再没有第三个人的电话可打。
他又跑到电子商城,想给自己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忽然想到,如果他在这里刷卡,李将军他们会不会找来呢?
虽说他从黄三诚那里拿到了二十万现金,但是三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分,那些钱被丁彩仪临时存到了她的银行卡里。
他还是忍住了花钱的冲动。
他从京城出来,取了五千块钱,如今也只是买了个手机,办了张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