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瞧了半晌,又恍然道“这款式我好似见过。”
“宫里头的图样,见过也不稀奇。”
柳嫔摇头“并非如此,不过这事说来话长,却还是我初入宫那会儿的事了,因而映像并不深刻。”
她只徐徐说道,秋婉却听的入迷。
原来这梨月殿往前最早也曾有过妃子居住,她长相柔美又心灵手巧,常常给自己做衣,因而款式剪裁总与旁人不大一样,秦幕恩对她更是爱不释手。
那番柳嫔入宫不久,她得到的专宠却与如今秋婉别无二样。
话至此处,秋婉心头却忍不住有些许失落。
“那后来呢?我怎么从未听人说起过这些?”
深宫旧闻并不算少,但这一茬秋婉确实从未听说。
“后来啊,事儿有些奇怪了。”
柳嫔说着也是眉头一皱“我来一个月不到,她好似犯了什么事,自此之后便杳无踪迹,王上也下旨,不叫任何人论及此番过往。”
说着又道“妹妹啊,所以说伴君如伴虎,你现在有些恩宠可得牢牢握紧,王上的心,是说变就变的。”
此番听罢,却叫秋婉浑身生寒。
她从不知道秦幕恩往前还有这么一段事,到好似有些说不出的不痛快来。
只几日过去,秦幕恩好似也终于放了这茬,在见到秋婉的时候眉间也无任何怒色,却叫她细细想起柳嫔所言,更是心慌。
仿佛瞧出她心底忐忑,秦幕恩眸间也是无奈,只轻轻将她环在身前,柔声又道“那日语气重了些,可是又惊吓到了你。”
怀中的人儿和兔子一般,搞不得稍许的重话,总有风吹草动就叫她委屈无比,秦幕恩想着又忍不住叹气“本王并非有意,你也无需担忧。”
秋婉抬眸,试探着道“王上,可婉儿总是担心。”
“担心什么?”
她缩在他的怀中“担心您对我厌了,疲了。”
好似李怀景也是这样叮嘱她的。
这话好似将他心内一池春水搅动,连带着眸子都泛起无穷柔波。
秋婉仰头,鼻息缠绕间叫他瞬时没了克制,可瞧着身下人如此虚弱,又始终不忍心再有更多动作,却好似缱绻之间,又更是难以自持。
舍不得走,又不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