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肖文卿道,全神贯注地望着炉膛,感觉需要添柴火才往炉膛里加一把干树枝。
“水烧热了你自己洗漱。”
赵明堂叮嘱道,拎着空的水桶走了出去,给自己的马喂水喂粮草。
从院子的葡萄架下取过一块悬挂在晾衣绳上的毛巾,赵明堂开始打井水擦洗自己。赵母从主屋里出来,走到井边,问道:“明堂,你今早怎么还练功?”
难道没有腰酸腿软?
稍微转个身子背对自己的老娘,赵明堂沉声道:“娘,我每日都要练功的。”
“你这孩子。”
赵母摇着头道,“今天你休假,给我在家好好陪你媳妇。”
想了想,她道,“我去给你们把屋子整理一下。”
说着,她便回屋去。
“娘。”
赵明堂心中一凛,赶紧阻止道,“让文卿去整理。”
“不用,今天我先替她整理。”
赵母笑呵呵道。
赵明堂只好道,“娘,昨晚,我没有上-床睡。”
她是要去看处女落红吗?
“什么?”
赵母立刻转身小跑两步来到儿子面前,震惊道,“你没有和你媳妇洞房?”
赵明堂低着头道:“娘,我和文卿之前几乎不认识。洞房,还是等过一阵子吧。”
赵母顿时傻眼了,“你……你这是什么话?有多少新郎新娘成亲前不认识,成亲当晚就洞房的?你从哪里学来的别扭?”
她绕着自己沉默的儿子走圈,上下打量他。
赵明堂低着头,很尴尬地绷紧身子。
赵母突然忧心忡忡起来,“明堂,为娘粗心,好久没有仔细看你了,今天一看发现你身子不如以前壮硕了。你是不是在御史府辛苦了?”
赵明堂低头保持沉默。
”
明堂,你最近身体好吗,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赵母担忧道,脸上露出快要哭的表情。几年前儿子受过伤,虽然只是脸上和胸口受伤,但也许伤了腰子,对女人兴致缺缺起来。老天爷呀,莫非她赵家要绝后不成?
“娘,我没事,我回房换衣服。”
赵明堂说着,快步往屋里走。
赵母紧追上去,急切道:“明堂,要不,你今天就找个大夫看看?”
赵明堂快步走进西屋反手把门关上,道:“不用。”
他昨晚做新郎,今天找大夫,岂不让人浮想翩翩,笑掉大牙?
被关在门外的赵母推推房门,嘀咕道:“你这孩子,换衣裳还要特地关门?现在又不是大冬天的天冷换衣裳要关门。你该不会是娶了媳妇和娘见外起来了?”
儿子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进房随手关门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赵母想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大概、好像是一个半月前吧。唉,最近儿子隔个七八天八-九天才回家住一晚,她都和儿子生分了。
好一会儿,赵明堂开门出来,已经换上了黑色侍卫劲装。“娘,我饿了。”
他说道。
“哎呀,我忘了,我这就去烧早饭。”
赵母这才想起儿媳妇还在厨房里捣鼓着,赶紧过去。她之前出房门时还看到厨房冒出一些白烟,估计儿媳妇以前一直贴身伺候贵夫人,从来不曾下过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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