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直接和一個陌生人結婚了。
聯姻對象……還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凶的男人。
郁皊不由得想到昨天簽合同時候的場景。
那是一個相當年輕、身型挺拔的男人。
眉骨很深,輪廓深刻流暢。面孔堪稱冷峻,天然籠罩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冷厲,十足十的不近人情。
領口處別著的一枚領帶夾,金質,鑲嵌著剔透的鉻碧璽和碎鑽,在燈光下折射出幽幽的微光……是他眼睛的顏色。
深林山霧一樣的綠色。
被盯著看的時候,郁皊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大型猛獸盯上了。
是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本能催促他趕緊離開。
郁皊長長的的睫毛顫了顫。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司行昭會找上他聯姻,郁皊還是在合同上簽了字。
對了,那份合同的備註是「戀愛合約」。
郁皊抿了抿唇,強行把記憶抹掉,主動問方特助:「那你要走了嗎?」
「是的,」方特助有問必答:「我需要回公司向司總復命。」
「我記得您下午沒課,」他的職業素養很高,甚至還把郁皊的課表摸清楚了:「別墅里有書房、電影院,還有健身器材,您可以隨意使用。」
郁皊的本意只是想知道方特助還有沒有事吩咐他,聞言就點點頭。
「司總今晚很晚才能回來,讓我轉告您先休息。」方特助的笑容不變:「當然,合約上的條款您不必太過擔心,您可以先適應一段時間。」
「嗯……」
郁皊的聲音低了一點。
方特助不說還好,一說郁皊的腦海里就完完全全浮現合約上的內容了。
根據合約,郁皊和司行昭會有一場持續三年的聯姻。在這期間,他需要協助司行昭治療不能和人靠近的心理疾病。
郁皊不清楚司行昭到底有什麼隱疾,他需要做的包括親吻、擁抱,排除真刀實槍的一切肢體接觸。
聽起來很古怪。
郁皊不是心理學專業的,也不曾接觸過相關知識,只能把司行昭的治療方式歸結為脫敏療法。
脫敏療法聽著比合約上的內容健康多了。
方特助走了,郁皊坐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難得地糾結起來。
除此之外,司行昭並沒有要求什麼,還給了十分優厚的物質補償。
看著那一串密密麻麻的補償,郁皊幾乎要懷疑這一場聯姻是司行昭出來做慈善的。
怪不得他的父親,宣聞天聽到司家的消息會這麼高興。
郁皊知道宣聞天一直有把他送出去聯姻的意思,在他成年之後意向更加明顯。